p;“子时,享年43岁,生卒年1926-1969。”
我记得原本叫午时来着,无所谓,我是没有感情的动物,这些不需要我懂。
我跑了很远,肆意的跑,随心的跑,跑到哪是哪。
最后累了,一点多余是力气也没了,在一座大山里停下,找了个山洞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一个小孩趴在我的脚边,那布条包住我的脚,他说我流血了,给我处理伤口。
抬起手指,发现都被捆住了,我新奇的解开,我以为他会骂我,结果没有,我失望的看着他重新捆了一遍。
他说我不穿衣服是臭流氓,被抓住了要被枪毙的,我不懂什么是流氓,他也解释不清楚。
然后他带我去死人堆里找衣服,说要找死的好看一点的,最好是富贵人家的,这样就可以继承他们身上没散的运势。
死人都没有穿衣服,最后扒出了一件,太大了,到膝盖。
风一吹,我就和天上的鸟一样,我是骨头,衣服是羽毛,我可以飞往天地之间,再也不用在地道里爬行。
他看着这副样子笑了,连说不合适,但我很喜欢,这大衣服多好看,显得我人都大了起来,壮了不少,我看谁还敢说我永远长不高。
他和我说他有一个弟弟,他上山就是为了给弟弟抓小鸟的。
我问他抓小鸟干什么。
他说给弟弟补身体。
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自己吃了,他这么瘦感觉更需要补身体。
他说他是哥哥,抓了小鸟照顾弟弟是应该的,谁让他是弟弟的英雄。
我也想当英雄,但我没有弟弟,我抓了一只兔子问它能不能当我弟弟,它不回答一直在吃草,可蠢了,我就一直养着,等它开口。
外面白花花的,哈一口气都能有一团白雾,那个小男孩又来了,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都青了,我问他来这干什么。
他说弟弟死了,饿死的,爸爸妈妈也快死了,他想找点吃的给他们。
我就把养了很久的兔子给他了,我觉他要饿死了,我不想他死,况且只是一只蠢兔子,大不了以后再抓。
白花花的越堆越厚,一脚踩进去,就能留下一个坑。
我看山下的人们穿的都很厚,再看看自己身上破成布条子的衣服,我也想穿的厚一点,那就去死人堆!
又多了好多死人,但还是没有穿衣服,我不歇气一个个翻,翻到了那个男孩,他也是光溜溜的,比我还光。
我笑着嘲笑他,说他耍流氓,但他没有起来骂我,我知道了,他也死了。
我蹲在他旁边很久,看到那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挂着一个好看的布袋,“万小小,享年15岁,生卒年1961—1976”
我喜欢这个布袋,我喜欢这个名字,我也喜欢这个年龄,我瞎哼着走了。
“我是万小小,我今年15岁,我有一个弟弟,我是万小小!我今年15岁!!我有一个弟弟!!!”
我不是我,我是万小小。
第55章 一只新出炉的小丧尸(已重修) 它很伤……
窒息感从脖子传至肺, 没有气体进去,肺也只能干瘪的失去作用。
床上的人昂着脖颈,流畅的下颌线一路向下, 微微向上拱起, 一双手骨瘦嶙峋的手纵然遏制了上扬的趋势, 两个虎口环住喉结下死死往下扣。
李解荣强撑开眼皮,一张面容瘦削凹陷的脸近在眼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挥起手臂和腿, 无章法的垂向那人。
以为这是一场恶战, 却在挥拳那一刻,那人就从自己身体上跳了下去, 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狐狸眼低垂, 而眼瞳黑溜溜的注视过来。
“你要, 杀了, 我?”
李解荣转动脖子, 咯吱咯吱的骨头声音在空荡的房间脆生生的响。
那人不回答, 只是黑瞳里闪过困惑和迷茫。
李解荣环顾四周,没见到熟悉的那人,“小小,江阳!我,找你们。”
祝南光的视线追随着那道笨拙的背影,从床边挪到了门口, 那手握在门把上即将要出去, 对自己不理不睬,仿佛自己是那瞧不见的空气。
“李解荣!过来!”祝南光突然提高声音,搭在膝盖上的右手按压住下面的左手。
李解荣停在原地, 转过头,身子依旧面向门,“我有急事,去,找小小……”
“你被我囚禁了,囚禁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出去?”祝南光打断了他的话,强调现在两人的关系。
“我可,以,走读吗?”
李解荣偷摸着转动椭圆的金属门把手,手没有抓稳滑了,弹簧反弹的声音格外响。
“不,行!”
祝南光迈着大步,捏住李解荣的脸拉了过来,睫毛煽动过对方隆起眉骨,李解荣的冰凉的气息打在下唇,唇肉神经质的跳动。
“小小啊,那个小孩是吧,他死了,你去哪找他?”
李解荣猛地抬头,两唇相擦又交错开来,眼里的疑惑更甚,“所以我要去哪找他?”
祝南光偏头离开,手背反复摩擦过唇脱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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