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血才停下。
“恶心,去地狱啊,你去死就能找到他了。”眼里的恶意赤衤果的袒露出来。
“地狱,我忙完,就下去,他会害怕,的。”
祝南光双手攥着那衣领往上提,将人抵在门上,白至阴森的牙在张合间显露出来,似要随时咬下对方的一块肉来。
“他害怕你就担心,我害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我叫了你这么多遍,你为什么不来!我都可以为你去死了…你却不愿意来看看我…”
“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在哪。”滚烫的泪滴在锁骨上,李解荣低头看着那滴热泪从锁骨滚落在地上。
“你不认识我,哈哈哈,搞笑,你居然说不让认识我,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祝南光强硬的将低下头的掰了上来,眼瞳中的疑惑和恐惧刺痛了自以为麻木的心,将人甩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声音里是质问愤怒。
“我是谁啊,我究竟是谁啊!”
泪流的好快,滴落到脸颊上,鼻尖上,李解荣注视着那双悲伤的眼睛,那里含着泪花,其中一滴落在眼尾,烫的眼睛疼。
李解荣食指的指背揩过那湿漉漉的下睫毛,指尖在眼尾停下,“它,很伤心,在,流水。”
啪的一声巴掌,那只手被拍落到床上,“不要用那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你不配。”
又是一声巨响,门被剧烈的关上,木门框连着天花板都在颤动。
这间屋子是随便找到,不准备久住,所以没收拾。
客厅里还残留着原家主人的血迹,一家三口都倒在地上,被祝南光随意的堆在一起,唯一能下脚的地方一个是书房,一个就是李解荣现在躺着的那间卧室。
经过儿童房,正对门的桌子上摆着几罐颜色艳丽的泡面,祝南光径直走进了书房,门依旧关的很响。
即近隆冬,风呼呼的拍打窗户,先是装作礼貌客气的样子从窗子缝隙里钻出来点,熟了就大摇大摆的进去。
南方本就没有地暖的房间透着湿冷,这风一进入房间就冻住一切,冻住了空气,冻住了骨髓,冻住了血液。
祝南光半坐在躺椅上,贴着墙,眉头时不时耸动又舒缓,原本摆在手柄两侧的手叠在胸前,人侧卧着蜷着腿,风吹的又猛了,把躺椅上的人吹小了。
“爸爸,妈妈,这是考试卷子,老师说要签字。”七八岁的小孩养着精致的小脸,一张全是勾的试卷被高高举起。
“这么点小事就找李阿姨。”高挑的女生应声回头,推开了面前的孩子,“有新进展?我看看。”
卷子飘到了灰白的实验桌下,隐入黑暗,本就点着脚尖的小男孩站不住身跌倒在地。
身旁不断有白色衣服的人经过,在小孩眼里这些人和妈妈长的很像,都也没有将人扶起。
小小的祝南光爬到桌子底下,海星一般稚嫩的手从桌缝里探进去,一只脚毫无预兆的就踩了上去…
“祝南光,不要强撑了,把异能放出来就这么难吗?”
那双皮鞋碾过地上的手,和蔼温润的五官异常违和的融在一起,抓起半跪着人的头。
“三个月!足足三个月,你也是会演的!舅舅和妈妈只是想看看南光的异能,你也不想让妈妈失望对吧。”
“为什么因为一个异能,就让您这么对我,妈!电击、变异的动物、解剖,我真的会痛,我是你…儿子呀…”
旁边的女人凌厉的抬手,“既然他不愿意配合,那就继续吧。”
高跟鞋踩的在光洁的地板上,哒哒声渐渐远去。
祝南光倒在地上,面上是鲜红的巴掌印,衬的苍白的皮肤有了血色,暗黑的鞋跟从视野里走远。
接替过来的是一群拖着仪器来的人,意识模糊之际,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喊,“李解荣,你说要保护我的…”
一连三天,两人在一个屋子的两个房间,被一道门隔开了世界。
房间隔音不好,李解荣砸门喊叫的声音毫无意外的传进耳朵里。
祝南光垂眼看着窗外飘着的雪,大开的窗户,雪肆无忌惮的洒进来,沾在发丝上久久不化,葱白的玉指贴着冰冷的玻璃,很冰,但心更冰。
那三个月他怨恨过,为什么喊了这么多遍,李解荣都没有来。
他彷徨过,这么普通的李解荣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他,喜欢到说出把自己放下,自己该死的话。
割裂着撕破着,一面祈求李解荣的出现,一面残酷的接受现实,甚至怀疑过自己有两个人格,都从未设想过,李解荣会不记得自己。
祝南光勾着近乎残忍的笑,他决定了先吃碗面,再把李解荣杀了,杀了他所有的过往就一笔勾散吧,像这场雪一样,把肮脏的东西都覆盖住。
桌子零乱的摆着泡面,开水从每一罐泡面杯里溢了出来,滚烫的水还散着热气,熏的眉眼湿润。
胃饿到痉挛,但祝南光显然不想动桌子上失败的一堆东西。
书房传来响动比冒着热气的面更吸引人,一个黑色的光柱握在手心,祝南光毫不遮掩的踹开了那道门。
视野里是大开窗户,和窗户外悬挂在空中的李解荣,似乎从自己的事情里回过神,朝这看来,嘴上还带着傻笑。
祝南光停在原地,望着已经被雪覆盖半身的人,那人的手指扒这窗户,点着脚抬腿想往里面迈,不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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