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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很大的风险的,更不要说虞燕现在还处于算得上是封建阶级的顶端,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让别人听到了简直觉得是天方夜谭。

  但她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虞燕的双眸有些暗淡,她实在是很害怕,有朝一日在这个地方呆久了,她会逐渐忘却前世学到的一切东西,然后慢慢被腐蚀同化成紫禁城里的封建权贵,一旦手上掌握权力就忘记自己原本的初心。

  可她本身,是在红旗下长大的。

  戴山时盯着她,见她迟迟不语后反倒笑了:“其实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像个怪胎,爹娘总是希望我好好念书,日后科举出人头地,做个宰辅什么的。可我觉得这些东西都太俗了,俗得有些配不上我。”

  “我就天天捣鼓一些别人看不上的东西。”

  他一摆手:“很多人都讨厌我。”

  他们闹出来的动静有些大,住在隔壁的陈姑姑耳朵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敲了敲虞燕的门:“格格可要起夜?”

  这一声直接让戴山时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有些揶揄地看向虞燕。

  “刚刚嘴巴有些渴到了杯水,等下还要睡。”虞燕看看戴山时,随后面不改色地回答与他们只有一门之隔的陈姑姑。

  陈姑姑虽心有疑虑,但见她这么说还是回到了隔间,外面又安静了下来。

  “看来时辰不早了。”戴山时笑笑,“虞燕,明天见。”

  虞燕紧紧抿着唇,再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给她的感觉却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陌生却又熟悉。

  戴山时像来的时候那样翻窗出去,估计是没有亮光的原因,再加上他个子不是很高,跳下去的时候不免被绊了一跤,发出一点闷重的抽气声。

  虞燕睁大眼睛连忙趴到窗边,却看见戴山时笑盈盈的看着她,哪里像她想的那样摔在地上!

  她有些无语地把手里的烛台扔了下去,有没有砸到人她不知道,但反正下面也没声音了。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送走这么个麻烦精虞燕终于又躺回了床上,她的脑中不断地回响起戴山时喊出的“虞燕”两个字,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两圈。

  她是额林珠还

  是虞燕?

  虞燕迷迷糊糊地想,她是额林珠,也是虞燕。

  第二天虞燕就起了个大早,她还是保持着在宫里念书时候的作息,从陈姑姑给她带的小书袋里摸出了还没学完的《春秋》继续啃。

  基本上通读《春秋》对她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这些书胤禛对她的要求除了通读之外还要读透,还要写上许多读完之后的感悟,因此虞燕翻看的速度就慢了好多。

  戴府的早膳还算简朴,摆在虞燕面前的就是一小碟竹节卷小馒、一小碗米膳和一碟鸡丝肉丝水笋丝。

  她一边吃饭一边温书,等吃完饭将书收起来不知道干什么后,外头却飘起了风筝。

  那风筝恰是彩燕的模样。

  没多久,另一只风筝也晃晃悠悠地飘上天,赫然就是一幅美人图。

  虞燕嘴角抽抽,带着越桃山栀两个丫头就往风筝高飞的地方走去。穿过弯弯绕绕的假山就是戴府的后花园,平坦的园子里站着两个小姑娘,不是鸣琳鸣琅又是谁。

  她们穿着同样的袄裙,葱黄柳绿搭配在一起,更显得春意韵然。

  两个人手里都抓着风筝线,鸣琳不好意思跑跳,只一味地放长手里的线让风筝飘得更高;鸣琅则少了束缚,一溜往前跑,风筝在她手里飞得越来越高。

  而在她们的边上的亭子里坐着的正是戴山时,他的面前摆了一副棋盘,黑白二子都是他执,自己和自己下得不亦乐乎。

  “额林珠!”

  鸣琅一眼就看见停驻在亭子后面的虞燕,有些兴奋地向她招招手:“过来玩啊!”

  戴山时闻声抬头,与虞燕四目相对。

  她越过亭子里的戴山时走到鸣琅面前:“今日他不用上学吗?”

  “你说时哥儿啊?他经常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族学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反正他爹娘管不住他,毕竟他嘴巴甜能讨老祖宗欢心,老祖宗一直护着他,把他惯得无法无天,堪称府中一霸!”

  鸣琅撇撇嘴,拉过虞燕的手:“你爹他们今日好像在祖父的院子里看他编撰的那些东西,不知道下午会不会带你出去见见徽州的山水,若是来咱们这一趟,只窝在宅子里,那真是太可惜了!”

  康熙他们来徽州的主要目的定然不是游山玩水的,主要还是为了来见见这位闻名天下的南山先生,毕竟如今对明史的编撰需得慎之又慎,否则一个搞不好又会给那些打着反清复明旗号的小人理由开始各地折腾。

  “徽州的山水有什么好看的?”戴山时踱步到她们面前笑了一声,“长久的呆在一个地方,再好看的山水也会看腻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能跟着祖父到处乱跑?”鸣琅没好气道,“若是我和琳姐儿能和你一样什么齐鲁吴越四处奔波,哪里的好山好水没见过,还会天天想着念着去外头玩吗?”

  “你自己占了那么多便宜,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眼看戴山时被怼,虞燕的嘴角微微弯起,只觉得大快人心。

  “我占了什么便宜?”戴山时挑眉,“若说是跟在祖父后面为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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