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那些明史的残存资料,你们也可以去跟他老人家说啊?”
“那不一样,你是男孩子,就算在外面到处乱跑也没人说你。”鸣琅撇嘴,“换到我们姐妹俩身上,别人只怕会戳着咱们家的脊梁骨说咱们家家风不好,哪有女子抛头露面的。”
“那就是你的问题呀。”戴山时笑眯眯道,“若是想得到一些超出常人的东西,自然也要付出一些该付出的代价。你想像我一样到处出门,就要付出好名声的代价。”
“那怎么你就可以不付出代价?”鸣琅不满道。
戴山时正欲张口,虞燕却缓缓开口道:“因为世人给男子铺了一条极其宽阔的青云之路,而将女子往上攀爬的台阶一缩再缩。”
“他们惧怕我们如果有和他们同样相等的机会,就会拼命不顾一切的往上爬,到时候把他们挤兑的没有地方站,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想断绝我们往上攀爬的可能性。”
“戴山时,这么看来,你占得便宜还不够多吗?你分明从出生开始就在占便宜了。”虞燕转头看向他笑着挑眉,“拿这种话来挤兑姐妹,岂不是小人行径?”
鸣琅眼睛一亮,见戴山时若有所思有些吃瘪,连忙拍掌笑道:“总算有人能治住你这张嘴了!”
“你是这么想的?”戴山时看向虞燕。
虞燕歪头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一旁安静听她们说话的鸣琳缓缓开口道:“那该怎么样找到那个极窄的阶梯向上攀爬呢?”
她温柔地看着虞燕。
如若换在现代,从商从政都是有机会的,但是放在古代的大环境下,从政这条路算是封死了。
至于从商……战国时的巴寡妇清,唐朝时的高五娘,清末的寡妇周莹,她们都是以女子之身做到一地首富的位置,但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像鸣琳这样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姑娘,不一定会愿意操弄算盘。
虞燕认真地看向她:“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极窄的阶梯到底在哪里,但是如果以后能够找到那个地方,我一定会尽快告诉你的。”
鸣琳低头微笑,鸣琅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戴山时则重新回到亭子里,朝着她们招招手:“想又想不清楚,不如来陪我下棋。”
“棋之一道自有活络脑袋的功效,说不准下完之后你们就会觉得大脑一片轻松,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他笑眯眯道。
鸣琅啐他一声:“你也就欺负额林珠不知道你是什么棋艺,谁能下得过你呀?”
她拉拉虞燕的袖子:“他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和祖父下棋还给他让几个子了,就是个小妖怪!咱们不和他玩,让他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吧!”
“二姐你这话可能说的不对了,万一人家下棋的手段比我更高明呢?”戴山时摇头看向虞燕,“要不要来试试?”
虞燕对围棋确实一窍不通,因此她坐到戴山时对面后,就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收回到瓷盆里:“我下棋确实下得不怎么样,不如我们来玩连珠?”
连珠是五子棋的别称,这个玩法在很早之前就有了,但是并不流行,戴山时只在书上见过,现实中倒是没有与人对奕过。
“谁先来?”戴山时将瓷盆推到中间。
“我先。”虞燕笑眯眯地将黑子拿到自己手边,毫不犹豫地就往棋盘上放,思考都不带思考的。
然后她就连赢三把。
戴山时安静地看着她摆弄棋盘上的棋子,过了良久他笑着说:“你都拿了这么多把黑子了,不如我们交换一把试试?”
虞燕看他笑盈盈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这点小伎俩被他识破了,于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玩了好久也该回去了。”
“若是按照你这种玩法,先手必胜。”
戴山时被她气笑了:“你是故意的?”
虞燕挑眉,大有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耐我如何的样子。
鸣琅站在一旁笑得厉害,她是第一次看见戴山时和同龄女孩子玩得来还被气得跳脚。
戴名世在三年前的会试中落榜,今年却中了会试第一,殿试时康熙经过综合考虑最后点了他做榜眼。
先前康熙一直没有想好该给他什么任职,直到这段日子在戴府住了几天,他才下旨授予戴名世翰林院编修的职位,允他参与明史馆的编纂工作,回京述职。
这个消息还是虞燕从戴山时的嘴里听到的,这小子又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来翻她的窗户,每次就仗着虞燕懒得和他生气,干出一些让她觉得既幼稚又无语的事情。
“到时候若是琅姐儿她们下贴子宴请你上门,你可千万记得要给她这个面子啊。”
怎么回京还能遇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虞燕纳闷道:“我和你不管怎么说
也就萍水相逢那么几面,最多也就说了几句话,虽然是离经叛道了一点,也不至于让你天天缠着我吧?”
戴山时歪头:“想知道原因?我不告诉你。”
毛病,像她很想知道一样。
虞燕懒得理他,啪一下就关上窗,眼不见为净。
最后还是戴山时狗狗祟祟地在外面提着发出白光灯笼在窗前飘来飘去,时不时又敲敲窗户发出叮当的声音,扰得虞燕睡不好觉,她才面无表情地把窗户打开:“你到底想干嘛?”
每逢这种时候,虞燕就会痛恨自己过高的道德感,不能把人都叫过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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