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却见男人神情平静,脸都没红一下,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按摩他腰侧的肌肉,力道也是恰到好处。
如果不是抵住他的东西还烫烫的,闵疏都要被他淡定样子骗过去了。
屋子里只有壁炉炭火中噼里啪啦的声音,暖融融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闵疏红着脸,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忍不住抬起头:
“哥……” 他有点害羞,又有点尴尬地问:“那个……不用管吗?”
魏长川道:“不用管。”
闵疏于是安静下来,乖乖待在魏长川怀里。除了那里,魏长川表现的都很淡然,甚至给他按摩完还用遥控器摁开了电视,继续放春晚小品。
喧闹喜庆的声音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然而闵疏满脸红霞,眼神飘忽不定,一点也看不进去了。
他如坐针毡地呆了一会儿,期间瞥了魏长川不下十次,终于小声问:
“要我帮你吗?”
魏长川一只手撑着下颌,似乎是很认真地在看春晚,闻言,他回过目光,不轻不重地看了闵疏一眼:
“你别说话就是帮我了。”
闵疏:……
好嘛,话也不准说了。闵疏在心里小声嘟囔了句’好凶’,便撑起身体,准备从加热般人肉座椅上爬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魏长川拦住了他:“到哪去?”
“闵疏茫然地回过头:“……我,我去别的地方待着。”
魏长川不是要冷静吗?那他还是换个地方坐比较好吧,闵疏心想。
然而魏长川抓着他的手却没放开,接着一使力,闵疏便被拽了回去,头一下子碰上了男人火热的胸膛,双腿被捞住,一点儿都动不了。
闵疏:……
好吧,这是不让他走的意思。
闵疏只好安静地坐在男人怀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生怕把魏长川憋坏了。
老旧的电视机里放着春晚的歌舞节目,锣鼓喧天的声响驱散了冬夜的寂寞。
闵疏听着耳边男人深远的呼吸声,身体从一开始的僵硬到缓缓软化。
男人的怀抱很暖和,肌肉结实又不失柔软,支撑力满满,不得不说,人肉椅子就是比沙发舒服。
闵疏枕在结实的胸肌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魏长川的声音传来:“……起来了。”
闵疏睫毛微颤,皱了皱眉,醒是醒了,但他睡得很舒服,不是很想起来,所以将脸往魏长川的胸膛处埋了埋,身子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困。”
“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 魏长川在他耳边说:“先起来,晚上再睡。”
闵疏还是很困,不情不愿地哼唧了一声,双手抱住魏长川,闭着眼不愿起来。
魏长川显然对他的撒娇很受用,却没由他接着睡,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又拍了拍背,低声叫他:“起来了。”
闵疏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在魏长川怀里神了个懒腰,耷拉着眉眼不想说话。
极夜之中没有日光,在永恒的黑暗之中只能靠钟表调整作息,之前镇民都在的时候闵疏还能勉强保持作息,等人都走光了,他在极夜的几个月就彻底昼夜颠倒了,通常是想起的时候就起,想睡的时候就睡。
直到魏长川来了,强硬地实施了军事化管理,他们每天晚上十点睡觉,早上七点起床,中午只允许午休不超过一个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彻底调理好了闵疏的作息。
但午睡真的很舒服,闵疏不禁抱怨道:”还是好困。“
魏长川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抬手捋过青年额角的头发,似是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回过头机警地看向门口。
闵疏眨了眨眼,问:“怎么了?”
魏长川眯了眯眼,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门口有人。”
闵疏一愣,怎么会有人?可魏长川话音刚落,敲门声突然响起。
短促而响亮的’咚咚’两声,把闵疏吓了一跳,还真有人?
这荒郊野岭的,会是谁?
“我去看看。” 魏长川捏着他的腰将他从腿上放下,接着站起来,吩咐闵疏:“你就在这儿等着。”
闵疏赶忙一把拉住他:“哥,我也要去。”
闻言,魏长川回过头,眉心浮现一道浅痕。
闵疏瞪大了眼睛看他,举起手道:“我保证乖乖的,不给哥添麻烦。” 他道:“万一是镇上的人回来了呢?他们都不太会说英文,哥你也没办法跟他们交流啊。”
这个理由还算充分,魏长川顿了顿,不置可否地回过头。闵疏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
他们走出客厅,来到门口——外头正飘着细雪,天地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
闵疏透过窗户望出去,隐约瞥见院子里伫立着几道人影。
最前方那人站在大门口,身影笔直。随着距离拉近,闵疏透过窗户的玻璃看见那人身上穿着一套深色军装,肩头的军徽在雪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闵疏认出了那个标志,有些惊讶——竟然是格陵兰岛上的警卫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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