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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身穿墨色宽袖蟒袍的江曜便大跨步入姬时语的屋子。
他个头高大,每每闯入姬时语的韶华院。
都会在眨眼之间,显得她屋子逼仄起来。
小姑娘还未动,江曜沉寂的墨瞳稍一偏移,便锁住了内室珠帘之后的她。
“躲着作甚?”
江曜大步走来,抬起手撩开珠帘,他唤她:“阿锁,你让我好找。”
“江曜,我还在同姐姐们说话呢。”
他不管不顾地闯入,姬时语忆起两位姐姐走前戏谑的笑眼,又对江曜来气。
先前当着老楚王和舒氏几位长辈,江曜便固执地亲昵她。
清冷容貌顷刻便近在咫尺,江曜每日每夜只要能见到她,便想同她亲近。
他将脸凑过来,想贴上小姑娘柔软的脸蛋。
姬时语却挡住他的再度亲密:“之前怎么应我的,你得分时宜不是吗?怎么一点也不顾着长辈和我的姐姐们。”
“阿锁,不可冤枉我。”
江曜的狐狸眼摆正,他是十足认真的架势,一字一句道:“早上老王爷叮嘱过我,让我将东西亲手交给你。”
可姬时语不好意思的哪儿是这个?
小姑娘垂下头颅,微微裸_露在江曜眼皮之下的玉色脖颈染上粉意,她又哼哼道:“你让姐姐们都在笑话我了。”
“她们不是笑话你,是在恭贺你要嫁给我做王妃。”江曜言辞凿凿。
姬时语理论不过江曜。
毕竟谁让他一向脸皮厚,但凡与亲密之事沾上一星半点的,他总能寻得由头。
“我不管,我就要气你的。”
姬时语推搡江曜的胳膊一把。
江曜怔愣半晌,他沉默了,薄唇微抿,墨色眼瞳低垂。
他问:“真的吗?”
姬时语未反应过来,跟前的江曜忽然直起身,他手臂一抽,从姬时语手里脱离。
“我明白了。”
江曜孤零零地落下一句:“阿锁像是不乐意见我,今日我又惹你气恼,那我回府。”
他的宽袖飞扬,那条银线勾出的蟒蛇似在岫上飞舞。
江曜作势朝外走去。
姬时语一听,顿时着急。
眼见那道墨色身影要跨屋而去,她顾不上便扑过去,拽住江曜的劲腰。
“不要走!”
“你不是说不愿见我吗?”
江曜拨弄开姬时语的手,他嗓音如云间山雾,含了沉色。
“我何时说过?你总无端揣测我的意思。”
小姑娘死活不撒手,将江曜后抱的紧紧的。
她是嘴硬心软的主,虽说道了江曜两句不是,可也真想念他,想的不得了。
能见上一面,姬时语如何会不欢喜?
江曜顿住步子,他闷声道:“那就是,阿锁想留我的意思了?”
“我……”
“是不是?”
“嗯……”
姬时语小脸红红,艰难的吟声从唇齿发出。
江曜回身,双臂舒展,只是一下,便将她留有玉兰花香的身子抱入怀中。
他轻笑起来,笑声是从心腔口不断回转、荡漾。
“我们已是未婚夫妻,你还这样害羞呢。”
姬时语被他禁锢住细腰,他用了力,是绝不让她离开半分。
好在两人彼此熟悉,她早已习惯他的亲密。
她哼哼:“是哥哥一刻也不舍得。”
“因为我想你了,阿锁。”
姬时语羞得耳朵滚烫,她赶忙抱住江曜的腰,将面颊埋入他的胸膛,再不抬头。
江曜垂下头,蹭上她乌黑的发顶,低低沉沉的话音便在上首响彻。
“阿锁,想不想我呢?”
“我不想!”
姬时语死鸭子嘴硬,她在江曜胸前抬起头,一双猫瞳澄澈明亮,她哼道:“我好讨厌你呀,你太坏了。”
“又想让我走?”
江曜钳制姬时语的双手像要松开,她在他怀中眼神发慌,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便紧紧贴过去。
“做何抱我这样紧,怕我走了?”江曜眼眸笑意深深。
“哥哥,不准你走。”
姬时语面色赤热,她忍着羞意,学起江曜平日逗弄她的话。
“不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