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70

msp; ……

  清晨六点,汽车启动,空调运作,发动机轰鸣。

  黑车从富士山朝东边出发,回东都。

  皮肤的温度在热空调的吹拂下逐渐回升,库拉索脱掉长风衣,理了理头发。

  即使裸露的皮肤冰冷,颈部和背部这些被严实包裹的内里,还是因为长时间的运动渗出了薄汗。

  呢外套搭也在了座椅上,库拉索扯着衬衫,给自己扇了扇风。

  驾驶座的灰发女性调了下空调的温度,维持在一个不冷不热的状态。

  “我说。”

  从车内镜窥见了光熙平淡的下半张脸,库拉索瞥开眼,一手撑着窗户,与后视镜里的自己对视。

  蓝色与水色的瞳仁,非平常的异常。

  “你就没什么要问吗?”

  “问?”

  居然有波动了,是问句……只是仅有一个音。

  不过这个「问」,确实是光熙的权利。

  因为有问题的是自己。

  她的处境很糟糕。

  例如这次,十二个小时,无装备无经验,登顶富士山又下山,常人不可能有这个能耐和体力——疑点就在生活的各个角落,库拉索不知道光熙是怎么做到…对那些如此蹊跷的行迹视而不见的。

  靠现状分析出自己的形式,对库拉索来说并不难,记忆只是一条捷径,并非必要。

  光熙会来虹树公寓,她没怎么隐瞒自己。

  库拉索既然能挖到古井光熙,那么更深一点的黑色身份,她也能窥探到。

  就看她愿不愿意撕下那层膜了。

  路上下了小雨,光熙拨动雨刷器,“我没什么问题。”

  库拉索堪称挫败的开口,“好吧,那我来问你。”

  “丽莎尔的巧克力,你吃了吗?”

  “吃了。”

  “白情的巧克力收到了几块?”

  “没特别数。”

  “多到要数了吗?下一个,你刚才,回应我了吧。”

  “嗯。”

  “为什么?”

  “…因为习惯?”

  “……”这个问题你怎么好意思反问的。

  还有这个回答,算了……

  库拉索有了捏鼻梁的冲动,感到疲倦的大脑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对情人怎么样?”

  “怎么样是指?”

  挺好的,今天光熙对她说了好几个问句。

  异瞳女人的五指搭在大腿上,轮流翘起地动作着,“我干掉朗姆,你能从那一位手里保下我吗?”

  “刺啦——”

  刹车声响起,黑车停在了路边。

  良久,车内燃起一抹猩红,光熙给了声音含糊却定义明确的回复:“……只要你想。”

  ……

  库拉索需要自己。

  光熙清楚地意识到。

  库拉索认为双方能互相利用,可她用放大镜找遍了卢西因的全身,最终只想到了如此的策略。

  对光熙来说,让一朵雪花不要融化,那可太简单了。

  一个零下的恒温室足矣。

  她不计较、也不在意库拉索的种种。

  光熙也不能确定库拉索到底有没有失忆,毕竟……她也没带她去医院检查过——以库拉索的脑子,即使她失忆了,只要带去组织诊所,分分钟被她看透组织的势力。

  但那份祈求太强烈了。

  库拉索想活下去。

  她似乎还没找到生存的意义。

  库拉索的命就是那位大人一句话的事,她这样和库拉索确定关系,坦白来讲,很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嗯,还是先试试吧。

  光熙不在意自己在那一位心里的名声。

  反正那位大人已经在宫野明美的事上掺了一脚了,再多一个真恋人又不会怎样。

  活下去才会知道,库拉索是否有什么期待。

  ……

  黑褐色的假瞳片贴在眼球,干涩、发痒。

  手指靠近鼻梁,贴上温热,镜角擦着耳上、眼边的皮肤划过。

  “戴了眼镜,就不用戴美瞳了吧。”灰发女性弯着腰,将眼镜从库拉索的脸上取下。

  “你不问我去了哪吗?”

  “雪去了哪。”

  “去见了香保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