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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是同大家一样,躲你躲得远远的,这样的人,怎么好意思腆着脸凑上来的。”

  这番话说的周惠满脸通红,周年音更是又羞又怒,却也无法反驳,她惭愧地看了眼唐璎,挽起妹妹的胳膊,“算了,阿惠,我们走。”

  陆子旭拆穿这些后,唐璎叹了口气,心中毫无波澜。很多事情并非她看不透,只是她早已习惯了人性的冷漠,对周氏姐妹的行径并不意外。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能入她的心,能让她真正动气了。

  眼见陆子旭始终无法理解到她的眼神暗示,唐璎放弃了,直接做主道:“阿音、阿惠跟我们一起吧,人多力量大。”

  周氏姐妹闻言十分惊喜,连声感谢个不停。

  陆子旭方想发火,又仔细回味了唐璎这句“人多力量大”的含义,逐渐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改变了主意,“行吧,既然你都不介意,那我就更加无所谓了。”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您画的东西,是否同柔音……

  带周氏姐妹过来是对的。

  北镇抚司直接受天子管辖,寻常人轻易不得靠近,此时孙少衡不在,唐璎一行人自然进不去,还是其中一个千户看在周年音的面子上将他们放了进来。周年音是周皓卿的胞妹,过去经常会为周皓卿送些吃食,便逐渐跟底下的人混了个面熟,而周皓卿身为指挥使,乃整个锦衣卫最大的官,其胞妹自然无人敢怠慢。

  即便如此,由于北镇抚司管理严苛,昭狱她却是进不去的,那千户将四人带到会客用的偏殿后,客气道:“诸位稍候,周大人正在忙,我去通传一声。”

  唐璎阻止了他,和陆子旭互相看了一眼,浅笑道:“大人客气了,既然周大人公务繁忙,我等还是不去打搅了,等他忙完后经过此处,自然会看到我们。”

  她想做的事儿周皓卿不见得会帮,既如此,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一旁的陆子旭立刻心有灵犀道:“是啊,横竖我们今日闲得很,便是等上一整日也无妨。”

  周年音虽然不知道唐、陆二人打的什么主意,但作为“蹭好处”的那一方,她自然不会违逆二人,“大人先去忙吧,不必管我们。”

  见她如此,那千户有些意外,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吩咐小吏给几位贵客看了茶,笑道:“周姑娘说的是,我先去忙了,诸位自便。”

  千户走后,陆子旭轻轻捅了捅唐璎的胳膊,笑容谄媚,“怪不得你坚持带她们过来,还是你高见。”

  唐璎明白他想说什么,若非周年音,他们连北镇抚司的大门都进不了。她想去北镇抚司,若是放在平常,大可给孙少衡去封信,让他给自己行方便,可自孙少衡帮她递了那封弹劾奏章后,唐璎便一直在避嫌,她不想让人看见锦衣卫同她走的太近,给孙少衡带来无妄之灾,带周氏姐妹来无疑是最好的掩护。

  世间众人无不为自己考量,她心有大道苍生,却并非纯善之人,不可能在受到漠视后还给人提供方便,周氏姐妹想从她和陆子旭这儿探知消息,而她也利用了周氏姐妹,这本就是一种利益交换,她无需感到愧疚。

  周年音见她仍是没有要见周皓卿的意思,有些不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唐璎言简意赅:“等。”

  即使有周年音这层关系在,周皓卿也不会带他们进昭狱,她仍然能在孙少衡这里赌一赌。周年音已经将他们带了进来,一切就都好说了。此处是去膳房的必经之地,孙少衡没有在值房内用膳的习惯,若他当值,必会经过此处。

  周年音本就对唐璎有愧,此番又有求于她,听她说等,也不好意思反驳什么,便和周惠寻了个位置坐下,依言等着唐璎的吩咐。

  未时二刻,孙少衡出现了。

  他一身玄衣勾勒出劲瘦的腰身,挺拔肃穆,鹰眸从众人眼中一一掠过,不怒自威,是比周皓卿还要威严端肃的长相,周惠见了他,有些畏惧地拉了拉周年音的衣角,不敢与其对视,周年音握住她的手,暗示她别害怕。

  唐璎走上前,作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直言要见锦衣卫前几日从刑部牢房抓来的瞎眼老妪。

  孙少衡闻言有些意外,见四下无人,点头谨慎道:“既然此事同仇御史之死有关,尔等又是负责此案的人,下官万没有推三阻四的道理,诸位请随我来吧。”

  陆子旭见孙少衡虽然长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却出乎意料的好说话,眼带揶揄地看了唐璎一眼,唐璎懒得理他,抬了腿就往前走。

  孙少衡将四人带进自己的值房,拿出几身狱卒的衣服,众人换上后,入了昭狱。

  他这样的行为已属渎职,唐璎有些担心,孙少衡却不甚在意,指了指值房东北角的一处甬道,“此路与昭狱相连,历年来只有锦衣卫的指挥使和同知知道,此时周大人有要事在办,不会贸然出现,你们进去不会被发现。”

  唐璎有些意外于孙少衡的态度,他似乎对她一直都是信任的,就像这次,他甚至都没有过问陆子旭和周氏姐妹的身份,只因他们是她带来的人,他便跟着信了。

  甬道内,灯烛晦暗,阴风渐起。唐璎朝陆子旭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到孙少衡身侧,低声道:“那瞎眼老妪当真是因为涉嫌行刺陛下而进的昭狱?”

  “不是。”

  黑暗中,唐璎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异常清晰,“月夜去世的卯时,锦衣卫的眼线目睹她曾在柔音布庄附近出没过,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刑部就突然来人说这布庄的老妪杀了人,审都没审就将人关进了刑部大牢,我得知消息后颇觉蹊跷,多方走访查证后却发现这老妪身世清白,为人和善,鲜少与人结仇,自身更是因年迈又眼瞎而手无缚鸡之力,我疑心

  此事同月夜之死有关,唯恐傅君灭口,遂罗织了一个更大的罪名将人要到了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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