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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受控制地轻颤了起来。

  好似露珠落下,荷叶轻轻颤动。

  旖旎的情丝变了味,他没再动作,像是在期待她问起什么。

  哪怕,只是好奇。

  可她什么也没有说。

  察觉到他的停顿,她收回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冰冰凉凉的吻,示意他继续。

  她当然知道,他想听她问他什么。

  ……问他这些伤是怎么来的,痛不痛?

  也许他还会云淡风轻地回答她,说都是过去的旧伤,不打紧。

  但她固执地不想走近他那些血淋淋的过去,仿佛这样,她也就什么都不必背负。

  他察觉到了她的抗拒,以为她是嫌恶他身上的疤痕,从那夜开始,便再没在她面前脱下过贴身的中衣。

  ……

  可现在,赵明臻却忽然有点害怕,听到他身上再添新伤的消息。

  都是肉。体凡躯,谁都会痛。她都无法想象,他腰上背上的那些伤,若是有一道落在她自己身上,她该会有多崩溃。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梦到他中箭,赵景昂又急急召她做什么?

  行兵打仗的事,他该找他的大臣们商议才是,这样急得找她来,别是真的燕渠在前线出了什么事,所以要知会她吧……

  赵明臻止不住地胡思乱想着。

  而赵景昂显然没有体谅到她的心思。

  紫宸殿的小内侍弓着腰请她在偏殿坐下,道:“请长公主殿下稍等,陛下正在和几位尚书大人商议军情。”

  赵明臻深吸一口气,忍住乱发脾气的冲动,敷衍地点头道了声“好”。

  半个多时辰后,殿内总算是来人通传,说陛下请她进去。

  赵景昂站在御案后,面前摊着几份朝臣方才呈上的奏报,见赵明臻进来,他被她的脸色唬了一跳,下意识关切道:“阿姐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赵明臻扯了扯耷下的唇角,道:“没有。你找我来做什么?”

  想到方才内侍说她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赵景昂以为她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于是道:“北境来了新的军报,刚与几位大臣多聊了聊,不想阿姐来得这么快,叫你好等。”

  赵明臻脸上的表情都快要挂不住了:“陛下传我来到底是要说什么?直说便是,我不会承受不住。”

  听到这儿,赵景昂的瞳孔微微放大一瞬,旋即笑道:“是朕没把话说明白,叫你担心了。”

  “是好消息。”他抬手递上一封信笺,“燕将军率援军稳住了局势,稳扎稳打小赢了两场,伙同乌尔霄的北狄军攻势暂缓。”

  闻言,赵明臻几乎是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急着来告诉她她成了寡妇。

  可意识到自己只是因为一场噩梦就胡思乱想了那么多,她抿了抿唇,接过信封时,脸色忽又变得有些复杂。

  赵景昂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在赵明臻接下信之后,他一点时间也不浪费,复又坐下了,继续处理案前堆叠如山的公文。

  信封上的火封还是完好的,赵明臻动作一顿,迟疑道:“这是?”

  怎么没拆就到她手上了。

  赵景昂忙里抽闲,抬眼看着她笑了一声:“这是燕将军的家信啊,和军报一起捎来的。”

  “阿姐在这里读,或者回公主府读都好,朕是想着,若是在这儿就回了信,也省得到时候再送进宫来,折腾费事。”

  家信……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赵明臻拆信的手微妙地顿了一顿。

  燕渠离京不足月余,她好像还没有想起过给他写信,他的信倒是先来了。

  “未必是给我的,他在京中还有兄嫂。”赵明臻忸怩道:“我回公主府读吧,到时回信,再问问他的家人可有话要捎送。”

  赵景昂没说什么,只道:“阿姐拿主意就好。听了这好消息,阿姐总该睡得安稳些。”

  赵明臻皱了皱眉,道:“我不过是请安时随口与母后说了一句,她又说与你听了。”

  赵景昂便道:“母后也是担心你,本想叫我多叫两个御医给你瞧瞧。但我觉得治标不治本,所以今日得了军报……”

  他稍加停顿,又笑道:“还有这家书,便急着叫你来。”

  赵明臻确实有点想读燕渠的信。

  她还记得,他没读过几年书,也不知能写出什么来……

  只是在弟弟面前,她还是比较矜持的,微微昂起头道:“我回去读吧。”

  赵景昂颔首道:“好,那阿姐回去吧,朕就不送了。”

  赵明臻正要拔足,瞥到他泛青的眼下,还是关切了一句:“知道你政务繁忙,北边在打仗,开春又想重整科举,但也要注意休息才是,人若熬枯了,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赵景昂抬眸,微微一笑,道:“好,多谢阿姐嘱咐,朕会注意的。”

  ——

  回公主府的马车上,赵明臻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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