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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妥当的。”

  不论如何,他的目的还是达成了,而这桩婚事也……

  赵景昂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越看越觉得是一双璧人。

  可不知为何,他又有些看不顺眼了起来。

  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和当朝长公主……

  似乎,也不是一个太让人睡得着觉的搭配。

  赵景昂眼神微微一黯,不过倒也没有多想下去——

  赵明臻是他的亲姐姐,就连最开始跟他们怄气的原因,也是因为觉得自己被亲情所负。她虽有城府,但为人简单直率,心里也是绝对向着亲人的,不必多思。

  赵景昂心下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道:“母后那边,想来也正等着阿姐,朕就不送了。”

  说着,赵明臻和燕渠自是也站了起来。见赵景昂还要叫人去抬软轿来送她,赵明臻拒绝道:“不必了陛下,寿康宫也没多远,我正好和驸马一起走走。”

  驸马都叫上了?

  赵景昂忍不住乐了。

  不过,目送二人离开了兴乐宫后,他唇角的弧度渐渐落了下来,随即冷声和戴奇道:“去,叫汤益给朕滚过来。”

  ——

  兴乐宫外,阳光正好。

  赵明臻似乎在思忖着方才的事情,走得不快,而燕渠也还记得她刚刚才说过的话,始终在她身侧,保持着落后几步的距离。

  这个距离和视角,正好能让他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

  也许是因为这个时辰的日头有些大,

  她稍垂着眼,任凭阳光跃动在她微微卷翘的眼睫,神色平静。

  想来方才在皇帝面前的情绪,表演的成分更多。

  察觉了身侧之人的注视,赵明臻也没有抬头,只淡淡道:“看着本宫做什么?”

  燕渠目视前方,淡淡道:“臣只是觉得,今日的长公主,很是不同。”

  她现在,更把皇帝当皇帝看了。

  而不是自己的亲弟弟。

  赵明臻没听懂燕渠的意思,还以为他在说她方才的借题发挥,不由轻嗤了一声。

  燕渠该和她心里有数——

  无论是她的侍卫,还是他的亲兵,都很快驱散了那群“流民”,并抓到了活口。说明这场阴谋,背后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周密的部署,负责那一段的禁卫,大概只是被调虎离山了而已。

  然而方才在兴乐宫,她非但没与皇帝解释这些,反倒话里话外都在引导皇帝多思。

  恐怕这一次,会有很多人被牵连、被发作。

  赵明臻睨他一眼,仿佛警告:“本宫心眼小、爱记仇。新婚的日子,敢不把本宫不当回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燕渠挑了挑眉。

  赵明臻显然误会了他话里的意思,而她这句话,似乎也意有所指。

  不过,她没直说,他也就当听不懂,只顺着她表露出来的意思说了下去:“相比记仇,臣倒是觉得,殿下此番,是在借机立威。”

  赵明臻停住了脚步。

  燕渠没说错。

  这一次,她确实有立威的意思。

  在被赐婚、被禁足后,她这长公主的名声,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总有人是可怜她的。

  而她不需要这种可怜,她只需要一些冒犯她之后的惨痛结果,让人重新回想起已然快要忘记的、对长公主的畏惧。

  华贵的裙裾轻移,赵明臻转过身,直直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本宫若要立威……第一个,就该治燕将军你的罪。”

  燕渠顿足,话音不解:“长公主此话怎讲?”

  赵明臻上前两步,朝他龇了龇牙:“身为驸马却胆敢违抗长公主,这该是什么罪名?”

  ……她总是这样,说着说着,就靠得很近。

  燕渠已经下意识偏开视线,却还是被她肩颈大片雪白的肌肤晃了眼睛。

  “长公主所言,臣听不明白。”

  赵明臻已经说得如此直白,燕渠怎么可能不懂,她说的,是昨夜他拒绝她一事。

  刺目的阳光下,他下颌角的轮廓被照得格外明晰,显得极为威严冷肃。

  赵明臻看他这幅正经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没忍住磨了磨牙。

  她冷笑一声,索性更上前了两步,借着袖摆的遮掩,直接抓住了他腰侧的鞶带。

  感受到燕渠身形一僵,赵明臻满意地勾起了唇角,以一副拷问的姿态逼问道:“那本宫这样和你说话,你能听明白吗?”

  燕渠偏开头,喉结不自觉滑了一滑。

  暖红烛火下嗳昧的一切,仿佛犹在眼前。

  他沉默半晌,哑声道:“殿下就这么缺我一个……裙下之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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