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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利落,仿佛很迫不及待。
想到刚刚自己主动亲吻,这家伙最后也莫名其妙地拒绝了。这会儿燕渠在赵明臻心里,完完全全是罪无可赦,应该被拉出去砍两个时辰的头。
她一恼,就忍不住要嘲讽:“燕将军好生利落,想来是泥地里打滚、野风吃多了,才这般熟练呢。”
燕渠在地上铺被子的动作没停——说实话,他完全没觉得打地铺有什么,这长公主府的地恨不得都用金子来铺,更是日日都有下人洒扫,干净得很。
不过,他心里这会儿还是憋着一股气。
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这股气是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她叫嚣的那句“七八个面首”,也许是因为……他此刻,也有些不上不下的难言之隐。
因此,燕渠开口时,说话的语气也不甚好听:“长公主想多了,在外行兵打仗,哪来的这好褥子?能有稻草一卷都不错了。”
赵明臻睁圆了眼,下意识质疑:“稻草怎么睡,你莫不是装可怜骗我?”
燕渠侧过脸,看向床上蹦跶的赵明臻,还没再说什么,就吃了她一记枕头。
“滚开——谁允许你用这种眼神直视本宫的!”
这招正中燕渠下怀,燕渠轻轻松松地接下了,随即便淡淡道:“多谢长公主,体恤臣这地铺还缺个枕头。”
赵明臻:……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
——
这么一闹,赵明臻是彻底不困了。
天虽然早早就黑透了,但是时辰其实还不算太晚。赵明臻趿着软底的寝鞋,打算去寝殿后的暖阁洗澡,结果没一会儿又自己回来了。
燕渠正在拆自己头上的发冠,见她去而复返,不由挑眉看她一眼。
赵明臻皱着眉走过来,很不满地嘟囔了两声什么,悻悻地走到他身边,吩咐道:“去给本宫把洗澡水抬好。”
她胆子虽大,脸皮却薄,今晚都做好了洞房的打算,就绝对不可能在寝殿附近,还留人听她的壁角。
是以寝殿附近,她一个丫鬟也没留,就连碧瑛都叫她打发回去休息了。所以燕渠刚刚进来的时候,才会看到她一个人在喜床上小憩。
该沐
浴了,赵明臻才开始犯难。热水虽然早早就准备好了,可是却还没有倒在浴桶里,兑成合适的水温。
她是绝不可能亲手做这种事情的,这会儿又出去叫人也不合适,就只剩眼前这位可以差遣了。
当然,在赵明臻的脑子里,也绝对不存在什么燕渠会在这件事情上拒绝她的可能性的。
闻言,燕渠倒也听话地抬步了,可是还没走几步,他却转过身,不无戏谑地道:“听闻长公主殿下沐浴要用牛乳,不知臣该去何处取来?”
“牛乳沐浴,身上不得沤死?”赵明臻却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奇怪地道:“啧,这种市井传言,燕将军也信?那不会也相信,公主府的侍卫都是本宫的男宠吧。”
还真是牙尖嘴利。
燕渠冷笑了一声,不过想到和她过从甚密的那个忠诚校尉,忽然冷笑也笑不出来了。
燕渠冷着脸往暖阁走了。
赵明臻也没在意。
管他呢,有人给她倒洗澡水就行。
按理说,她沐浴也要起码两个人伺候的,但今天特殊情况,她勉强忍受一下好了。
这总不能叫燕渠进来帮忙。
赵明臻坐在镜台前,给自己通了通头发,等到暖阁里水声差不多停了,燕渠也从后头走了出来,她非常安心地站起身,与他擦肩而过。
——
暖阁说是阁,其实也就是寝殿后辟出来的一间内室,离得并不远。
燕渠坐在殿内,听着那边传来的水声,心下微微有些烦躁。
他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战场上死生一线,不能冷静下来是要命的。
然而眼下,他却全然静不下心。
暖阁里的水声时大时小,起落间,带着一股让人浮想联翩的意味。
他眼前明明只有这间于他而言全然陌生的寝殿,一闭上眼,却仿佛能看见她的动作,看见她露在水面外的柔荑。
不能再想下去了。
燕渠深吸一口气,随手从桌上抓了一本摊开的书,但也读不进去,只好开始在脑海中默念心经。
终于,在书的折角都快被他捏破了的时候,水声终于停了,又过了一会儿,扰得他心烦意乱的那位罪魁祸首,也终于施施然走了出来。
赵明臻已经换上了柔软的月白色寝衣,长发半绾在肩侧,面上的浮妆也已经洗去了,这会儿心情不错,看起来也不似方才那般盛气凌人。
感受到燕渠看她的目光,赵明臻露出一点不自然的神色,刚要别过脸去,却见他捧着本书,不由道:“你动本宫东西了?”
燕渠黑沉沉的眼珠看着她:“这本书本就摊在桌案上,长公主总得叫臣在这儿找点事做。”
赵明臻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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