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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爷瞧着有些心气不顺的模样,一会儿你去公主那儿,且把夫人不肯喝药的事说了,让公主来决断。”在魏泱跟前告状还不够,刁嬷嬷又气冲冲地吩咐绛玉道。

  绛玉闻言点了点头,面上只随意地敷衍了刁嬷嬷几句,心里却不以为然。

  英瑰公主一向不喜欢插手世子爷和夫人的房中事,况且夫人也没有孱弱到不喝安胎药就会伤身殒命。

  刁嬷嬷是拿着鸡毛当令牌,绛玉可不愿跟着她糊涂下去。

  且不论魏泱会不会就此冷落夫人下去,绛玉也不屑做这等拜高踩低之事。

  “是,嬷嬷放心,奴婢这就去办。”说完这话,绛玉便走出了松柏院,只是没往荣禧堂前去,而是去别的院落寻了个相熟的小姐妹闲聊打发着时间。

  *

  夜沉似水,魏泱不知在外书房里坐了多久,这才挪动了自己略显僵硬的步伐,起身去了松柏院正屋。

  此时倾丝早已安睡,内寝里静悄悄的一片。

  魏泱瞧了眼罗汉榻上的光景,见没有丫鬟伺候着倾丝守夜,便往榻上一坐。

  他本答应了倾丝要与她分房而睡,只是今夜怎么都按捺不住心里的思念,这才乘着夜色而来。

  东呈王世子逼死民女一事时时刻刻悬在魏泱心头,好似一把泛着锋芒的银刃,不知何时就要落下来给他血淋淋的一击才是。

  魏泱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开始害怕,害怕倾丝会受不住所受的委屈,而选择与那民女一样的处理方式。

  毕竟魏泱对倾丝的所作所为,实在称不上是光明磊落。

  此时的魏泱已然开始投鼠忌器,眸光落定到几案上摆着的满满当当的药碗上,心思愈发惴惴不安。

  眼瞧着倾丝即将临盆,魏泱不愿再伤了倾丝。

  近乡情更怯,想来他还是得离倾丝远一些才是。

  如此想着,魏泱便只敢趁着倾丝熟睡的时候坐在床榻边凝视着她,以深邃的眸光细细地描绘着她的脸庞,借此来消弭心中的思念。

  倾丝却浑然未觉。

  算算日子,她已有五六日不曾见过魏泱了,心里非但没有思念,反而还生出了几分慰藉。

  魏泱为人阴晴不定,回回与他对峙,倾丝都得赔着十二分小心。

  更何况如今他在倾丝眼底已成了个阴险狠辣之人,再无往日里的半分好处。

  与其相对难言,倒不如不见的好。

  只是这样潇洒自在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作为魏泱的奶娘,刁嬷嬷在松柏院内地位超然。

  她担心着倾丝肚子里的孩子,便总是借故去内寝瞧她有没有按时服用安胎药。

  倾丝心里叫苦不迭,实在不愿一日三顿地服用这浓苦不已的安胎药。

  府医来给她诊治的时候说了,是因她心绪不宁才会伤及腹中胎儿,这才必须要服用安胎药。

  可只要魏泱不出现在倾丝眼前,她就不会心绪不宁,那便不必吃安胎药的苦头。

  可无论倾丝怎么向刁嬷嬷解释,刁嬷嬷都只肯认死理,只道:“夫人别逞强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要按时服用安胎药的好不然让公主知晓了,可是要指责夫人的不是的。”

  气得冬儿在背后骂她:“她一个奴婢总是在夫人跟前充什么老大,还拿公主来压着夫人,可见是狐假虎威呢。”

  珠绮自忖自己失了倾丝的欢心,总是绞尽脑汁地要想出个法子来将功赎罪。

  眼见着到了孕晚期的倾丝因安胎药的事日日烦闷不安,便为她想了个法子。

  “夫人既是觉得这安胎药苦,又不想让英瑰公主知晓此事,也想免了刁嬷嬷的唠叨,那便假装喝下这安胎药就是了。”

  珠绮本就对药膳一事颇有心得,那安胎药与其他浓药一样都长得黢黑黢黑的,只是清苦中算着些特殊的酸味。

  她便以甘草汁为汤底,勾入些许开胃的酸梅汁,再佐上些洛神花屑,熬煮下来竟与那安胎药的味道一模一样。

  如此,也可蒙混过关。

  倾丝听闻此事,本是不愿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珠绮,可珠绮此举的确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是以倾丝便理睬了珠绮两句,道:“那些事我并没有忘怀,只是说到底错不在你,咱们主仆又有十多年的情分,往后你可都改了吧。”

  珠绮闻得此言心里立时如蒙大赫,这便跪倒在地,朝倾丝磕了好几个响头。

  “多谢夫人体谅,奴婢往后必定尽忠职守,再不敢做这些吃里扒外的丑事。”

  珠绮如此道。

  倾丝见状便让冬儿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心里颇为慨然。

  珠绮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这便忙活着给倾丝去熬煮这碗假的安胎药。

  晚间刁嬷嬷进屋来伺候倾丝时,瞧见了桌案上被喝光了的安胎药。

  她顿时喜笑颜开道:“夫人喝下了这安胎药便早些安睡吧,眼瞧着就要到了临盆的时候,万万不能累着了才是。”

  倾丝点点头,算是应和了刁嬷嬷的话语。

  松柏院的消息传入英瑰公主的耳畔,她笑着与身边的嬷嬷说:“泱哥儿这孩子,怎得连哄女子高兴都不会?这般拖拖拉拉得,可别伤了本宫的金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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