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似是在思考着能不能相信他的话语。
见状,乌彻便道:“你别忘了,我府里有多少通房丫鬟和妾室。”
闻言,魏泱才道:“那你说说,该如何哄好女子?”
乌彻没想到魏泱会真心实意地问他男女之事,一时也拿出了几分专注来:“首饰钗环和云锦呗,女人不就喜爱这些东西吗?”
“这些没用。”魏泱蹙着眉道。
如此,乌彻便思索了一番道:“既不在乎财物,那这女子一定节气颇高,这样的话你可就要小心些了。”
“怎么小心?”此时的魏泱宛如一个虔心研习的学子。
乌彻心情大好,刹那间只说:“那你就要适当地服服软,虽则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如此行事,可为了心爱的女子低一低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说完这话又想起魏泱有一副旁人都无法撼动的执拗性子。
所以乌彻又添了一句:“否则你的心高气傲说不定会将那女子推得越来越远,乃至于留下……遗憾来。”
一番教导,并未让魏泱心头蒙着的疑惑消退。
只是乌彻这似是而非的这一番话还是让魏泱生出了些忌惮。
他心爱倾丝,不想与倾丝越走越远。
乌彻见魏泱将自己的话听进了耳朵里,便又道:“那东呈王家的世子,不就是强抢了个民女,求美不得,还将那女子给逼死了,自己吃了挂落不算,还连累了东呈王府的名声。”
话尽于此,魏泱再不想当真也把乌彻的这一番听进了心里。
*
翌日清晨,刁嬷嬷来伺候倾丝起身的时候给她端来了安胎药。
倾丝觉得那安胎药太苦了些,便只肯喝下一半。
刁嬷嬷好说歹说才哄着她将另一半安胎药喝下。
只是府医给倾丝开了三顿安胎药。
另外两顿她却是怎么也不肯下肚。
冬儿一向知晓倾丝有不肯吃苦药的坏习惯,这便去小厨房里讨来了蜜饯。
有了蜜饯,倾丝才肯喝下一碗。
刁嬷嬷进屋时瞧见了桌案上摆着的安胎药,只道:“夫人怎么还是没有将安胎药喝完?”
这一回的倾丝为了躲掉苦药,只在床榻上装睡。
刁嬷嬷也拿她没有办法。
不得已,刁嬷嬷只能去魏泱跟前大吐苦水。
这话飘入魏泱耳畔,他却是不由地心间一颤。
正逢他被东呈王世子逼死民女那时闹得心气不顺,听了这话便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倾丝……会不会是被他逼得太甚,乃至于心里生出了不好的念头,所以才不愿意喝安胎药?
第48章 临盆以为她吐血了。
也不怪魏泱有此猜测,实是东呈王世子家的那桩事太蹊跷诡秘了些。
据说东呈王对那强抢来的民女是动了真心的,只是他太过急切,欲速则不达,反而逼死了那民女。
魏泱本也生了副十分偏执的性子,若不是东呈王世子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他只怕还要再执迷不悟一段时日。
今日刁嬷嬷匆匆赶来与他报信,说倾丝不肯好好服用安胎药。
正逢魏泱在多思多想之际,闻言便蹙着剑眉问刁嬷嬷:“这是怎么一回事,嬷嬷且细细说来。”
自魏泱与倾丝争吵以来,
他便开始沉默寡言,平日里根本不愿意搭理丫鬟奴仆们,连在刑部当值时也是一副寥寥不安的模样。
刁嬷嬷一惊,随后便将倾丝不肯喝安胎药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魏泱听。
“并非老奴多心,夫人肚子里怀着爷的孩子,却这般不顾忌着腹中胎儿,难道不是在与世子爷叫板吗?”
刁嬷嬷义愤填膺地说道。
在她眼里,倾丝的安危并没有她腹中的血脉重要。
谁知魏泱听了这话却没有伙同刁嬷嬷一起指责倾丝,而是愈发沉默了起来。
这时绛玉进书房给魏泱添茶,正瞧见了刁嬷嬷在向魏泱告黑状。
她有心想为倾丝说几句好话,可抬头一瞧翘头案后脸色阴郁不堪的魏泱,便又生生地将话给咽了回去。
世子爷性情喜怒无状,也不知是不是将夫人娶到手了后便腻歪了,怎得与夫人之间竟生了这么多龃龉。
刁嬷嬷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定然是因着夫人好性的缘故,这便肆无忌惮地在夫人头上作威作福。
“你先出去吧。”魏泱眸色阴晦不明,听刁嬷嬷絮絮叨叨地说了一箩筐话后,只如此说道。
刁嬷嬷讨了个没趣,这便悻悻然地退了下去,绛玉心头暗喜,这便跟在刁嬷嬷后头一起走出了书房。
才出书房,刁嬷嬷便忍不住数落倾丝:“明明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怎么性子还这般娇气,连个安胎药的苦都不肯吃。”
绛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总是不肯顺着刁嬷嬷的话一同说倾丝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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