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母不必担心,我来处理。”
魏泱说完这话,便一径走到了如月县主身前。
他在外人面前总是这一副冷漠无情,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别闹了。”魏泱冷冰冰地开口,话语里一丝欢喜都无。
如月县主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眸,瞧了好几眼魏泱,霎时嚎啕大哭道:“那无父无母的孤女有什么好的,魏泱哥哥是被她灌了什么……”
余下的话语还未出口,魏泱便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条帕子,骤然伸出手捂住了如月县主的嘴。
他力道极大,如月公主在他手里如同抗争力道的小鸡仔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被他制住了手腕。
不多时,如月县主察觉到了手腕上的痛意,她骤然白了脸蛋,不敢置信地望向魏泱。
魏泱也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四目相对间,他几乎不掩饰自己的嫌恶。
“我再说一次,不要闹了。”
冰冷彻骨的视线盯在了如月县主的额头,魏泱甚至不愿去瞧她泪意涟涟的眼眸。
对于不喜欢的女子,能这般耐下性子地反复劝导,已是魏泱在给自家姑姑面子了。
这时,消失已久的嬷嬷们都围了上来,眼瞧着魏泱已在发怒的边缘,便要拉扯着如月县主离开花厅。
“县主别闹了,若让公主和国公爷知晓了,奴婢们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左劝右劝,再加上魏泱冷若冰霜的模样,终于是让如月县主暂时地死了心。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在魏泱大婚当日闹事,传出去皇帝舅舅和太后也不会饶了她。
于是,她便泪意涟涟地朝着魏泱说了一句:“魏泱哥哥,你会后悔的。”
之后便趴在嬷嬷的怀里痛哭不止。
这场闹剧,最后便以如月县主的失意痛哭结尾。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佛,周氏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并与魏泱道:“泱哥儿,前头还有不少宾客等着你呢,快些去吧。”
魏泱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头,谢过周氏的关照后便起身往前厅走去。
依着他心里的意思,婚宴当日当真不必请这么多宾客,一来是人情交际太过麻烦,二来是这么多的宾客全然阻碍了他与倾丝相处的机会。
洞房花烛夜,良宵苦短,魏泱实在是不想把这珍贵的光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好不容易敬完了酒,魏泱依旧保持着神色的清明,却在人前装出了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这时,傅国公府的二老爷魏权前来为他解围。
“我们泱哥儿不胜酒力,喝了这么多已是不行了。”魏权说罢,便让小厮们将魏泱搀扶起新房。
一走出前厅,魏泱便挣脱了小厮的搀扶,步伐稳健地走向了婚房。
从前厅走向婚房要途经十来车回廊和垂花门。
夜色迷蒙,拂来拂去的冷风席卷而上。
途经内花园里依山傍水的假山丛,耳畔听着那潺潺似溪泉的悦耳之声。
魏泱心绪豁然开朗,他脚下虽步伐不停,冷硬淡薄的脸庞处却勾起了一抹悦然的笑意。
身后的小厮频频偷瞧他,也察觉到了魏泱的欢喜。
走了几步路后,魏泱便忽而顿下了步子,回身与小厮说:“去准备些糕点,或是鸡汤素面。”
想来倾丝也劳累了一日,又在新房内等了他这么久,必定已饥肠辘辘。
“是。”小厮领命而去,魏泱便继续往倾丝所在的新房里走去。
路途不甚远,魏泱走得有条不紊,心绪开朗时,只觉得迎面而来的夜风都有几分清甜。
人生意气风发,又娶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魏泱可谓是万事皆顺遂。
不多时,魏泱已走到了松柏院的门前。
新房内外都高悬着喜意洋洋的大红灯笼,各处的廊角上摆着金丝雀笼,笼身上又缠着好些喜条。
新房内外的装潢俱都由魏泱一手操办。
才进正屋,正欲出门去替倾丝讨些吃食的冬儿和珠绮在廊道上与他不期而遇。
魏泱嘴角怀着笑,话音里格外温柔似水,遥遥瞧着像是个温润的如玉公子。
冬儿心里发怵,不敢与魏泱说话,珠绮倒大胆地瞥了他两眼,道:“世子爷,夫人有些饿了。”
魏泱一顿,身后的小厮已献宝似地开口道:“爷早就吩咐奴才去拿糕点给夫人了。”
刁嬷嬷从廊道上逶迤而来,闻得此声,也笑着说道:“咱们爷也会疼自家媳妇儿了。”
往日里魏泱被人如此揶揄时,只怕他早已翻脸走了人。
此刻魏泱却笑着听刁嬷嬷说完了话,而后端着糕点走进了新房。
他想,无论倾丝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他的骨肉,他都会将他视若亲子。
人这一辈子能寻到个心爱的女子不容易,能娶到她更是难上加难。
迈步走入婚房后,魏泱怀揣着满心满眼的热切喜意,隔着影影绰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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