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一道去骑马踏青、游湖赏花。
但几乎见过一面后,林苒便兴致缺缺,无意再见这些人第二面。
“二哥又替你挑中一个。”林长洲屈膝坐在窗沿上,偏头冲托腮望向庭院的妹妹笑说,“明日见一见罢,必定比之前那些都让你满意。”
林苒哼哼唧唧的,没什么兴趣。
林长洲仍笑:“妹妹为何这幅模样?先前不也是妹妹非要相看吗?”
“这会儿腻了。”林苒说,“想先歇一歇。”
何况该来的人也没来。
林长洲当即道:“明天已经安排好了,总归不能让人白等,妹妹且多坚持一日,过得明日再歇也不迟。”他忍下笑意,耐心劝,“知道妹妹累了,明日只在茶楼喝得两杯茶,不会耽搁太久。”
自己二哥既这样说,林苒便点点头应允下来。
翌日,她依着约定的时辰去茶楼,约好的年轻郎君却迟迟未至。
林苒百无聊赖,坐在二楼临街的位置看长街人来人往。
直至一道熟悉的身影骑马而来。
坐于玉花骢马马背上的男子器宇轩昂、高大俊朗,打马而过,轻易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林苒在高处,往下望去,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清楚他束发所用金冠。
他在靠近茶楼位置后却仿若有所觉。
勒停马匹,他抬起头来,一眼捕捉到身在二楼的林苒。
刹那间四目相对。
这一刻,林苒终于看清楚他的脸,与记忆中无甚差别的一张脸,依旧俊秀不凡如画中谪仙。
新帝,萧照。
林苒勾了下嘴角,慢悠悠收回视线。
萧照同样笑一笑低下头,他从马背上跳下来奔上茶楼。
木质楼梯只剩下最后几阶时,他放慢脚步,半晌,平静在林苒对面落座。
时过境迁,再次相见,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长街两侧摊贩的吆喝声间或传来,一楼茶客的说笑声以及说书先生有力的评书声从未停歇。
唯有他们之间长久的维持安静。
但谁也没有觉得尴尬。
“陛下怎么来了?”
“苒苒想见我,我自然是要来的。”
她想归家,她带走那支海棠木簪……后来萧照慢慢明白过来,她想离开是真的,他放她走,她才能感知到他不是一门心思将她困在身边。她对他并未心怀怨憎亦是真的,故而他懂得她的心。他一直在等,等着她开口,等她想见他的那一天,他等到了。
所以他来了。
千山万水,她想见
他,他总归是要来的。
林苒听清楚萧照的话。
更听清楚他的心,她刹那明白了,他其实一直在等她。
“不委屈吗?”想得片刻,林苒问。
萧照缓缓说:“我会一直心甘情愿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林苒微怔,没有接话。
她偏头又望向外面,长街上,一个梳丱发、穿粉色裙衫的小小娘子手中捏着几枝开得正盛的桃花蹦蹦跳跳从茶楼走过,粉嫩的桃花引来一只彩蝶落在花枝上,惹得小小娘子咯咯直笑。清脆稚嫩的笑声回荡在街道上,又引得行人被笑声感染而嘴角弯弯。
林苒莞尔一笑,以手托腮,忽觉心绪悄然被喜悦填满。
原来是,多么美妙的一天。
(正文完)
王溪月寻过来,见林苒正在命宫人收拾一应物什,顿时哭成个泪人。林苒拉着她的手宽慰:“好啦,马上要出嫁的人,这样整日哭哭啼啼的可不行。和离罢了,我也不会消失不见,往后我们照常可以见面的呀。你来寻我,或者我寻你,不见面也可以写信,若你不愿意找我,那便另当别论。”
“你说得轻巧!”
林苒轻飘飘的态度让王溪月又气又恼,一张嘴便哇哇大哭,“当真能有这么简单便好了。”
“笨蛋,哪有那么复杂。”林苒笑着拿帕子替她擦一擦泪,命宜雪将当初王溪月送她的新婚贺礼取来,“你送我的贺礼,我是要带走的,你大婚,我也备下贺礼,既来了,索性今日先给你。”
王家因王皇后被牵扯进谋逆之案中,王溪月身份敏感。
哪怕有赐婚旨意,她与徐明盛这桩婚事亦只能一切从简、低调操办。
和离在先,林苒在京城便当不了那个低调人。
他们的婚礼她不准备出面。
王溪月如今十分警觉。
她立时听出林苒话里有话,抓住重点:“要去哪儿?”
林苒闻言一笑,没有故意隐瞒:“近来风头太盛,避一避为好,大约先回老宅住上一些时日。”远离京城,自然也远离是非,远离流言,便让新帝独自承受罢。
“一些时日是多久?”
王溪月脸颊尚且挂着两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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