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神仙似的人物让她也不禁为之一怔,呐呐道:“小姐,这是?”
裴灵祈骄傲的一仰头,声音清脆:“这是我娘亲!”
灵书讶异:“娘亲?小七不是宁侯家的”
裴宣如梦初醒脚步戛然而止,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宁侯是小七的姨母,这是我的友人。”
子书谨嘴角往下撇了撇,只是伸出手来,裴灵祈自觉的牵了上去。
不能和小不点儿一起过年呢,有点小遗憾,不过也不能跟人家亲娘抢孩子吧,她正准备开口撇清一下,都是子书珏的错,与我无关,不想子书谨先开了口。
“小七很喜欢裴大人,不知是否能借裴大人一宿光阴?”
她垂眸去看裴灵祈,万千的烟火好似都在她眼中落幕,那样强势不如忤逆的人好像还是头一遭这样温和的询问人。
一大一小便这样看着裴宣,几乎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子书谨一直都太强势了,只有在这一刻她才像一个失去妻子独自养育女儿的母亲。
裴宣竟然从她身上看出了某种寂寥和落寞,这很不对,但一点没妨碍裴宣狼狈的移开眼。
她竟然觉得心跳的有点快。
“舅姥爷说除夕夜有留了岁礼给小姐,我、我替小姐去拿,小姐去陪小七和这位、这位夫人吧。”灵书一句话说的舌头快要打结了,说完也不待裴宣回答便匆忙跑开。
她跑了很久才在黑暗中停下来,轻轻捂住心口。
那位神仙似的夫人衣裳华贵,大约身份高贵,能在大年夜过来找小姐,应当是很喜欢小姐吧。
小姐遇见了很好的人啊,宁侯好像是太后的亲戚,宁侯的亲眷就是太后的亲眷,对以后的仕途也是大大的有利。
她应该为小姐高兴才是,可是竟无端的有些难过,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从前的每一年小姐都是和她一起过的吧。
护城河边果然热闹非凡,这些年休养生息上京城也越发繁华热闹,早已摆脱了战争后的满目疮痍。
城中有淮水支流经过汇聚成湖,冬日湖面结冰,临近元日便有匠人将冰面一一凿碎,在湖面湖边终日不停点上篝火以免再结冰。
沿湖两岸搭起花楼彩楼,湖中停满嵌满鲜花和绸带的花船,有依靠弹唱为生的伶人献唱或歌舞,两岸摆满各色摊子,张灯结彩,人流如织。
裴灵祈一手牵着子书谨一手牵着裴宣,牵上裴宣的时候还别扭的说一句:“我可是怕你走散才牵你的。”
裴宣:“好好好,真是谢谢小灵祈了。”
裴灵祈露出有点儿不自在的神情,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模样。
“哇!有凤凰!是凤凰!”裴灵祈哇一声差点儿蹦起来。
原来是有民间的手艺人将五彩的凤凰舞的腾空而起,飘扬的彩带越过了路边的树梢。
“娘亲!娘亲!要抱!”裴灵祈太矮了,快被乌泱泱的人群淹没看不见了,裴宣下意识要伸手,子书谨已经先她一步将幼小的女孩抱了起来。
裴宣尴尬的收回手,无处安放的手欲盖弥彰的理了一下衣袖。
她偷偷去看子书谨和裴灵祈,幸好没注意到,她悄然松了口气。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子书谨的嘴角无声翘了一下。
裴灵祈伸出手凤凰舞起的飘带从她指尖掠过,她高兴的哇了一声。
裴宣不禁想起灵书走后子书谨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灵祈年少丧母,你恰似其母,扮一日先帝算是全了灵祈的心愿,事后哀家必有重赏。”
太后吩咐普天之下谁又敢拒绝?那不是给脸不要找死吗?
更何况也确实很难拒绝裴灵祈有些别扭又有点期待的眼神。
让裴宣这种没良心的都难得觉得有点良心不安了。
“娘亲!娘亲!那边有卖糖人的!我也要!我也要!”裴灵祈被举的高高的,看的也高于是眼花缭乱,被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勾的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这要是换以前子书谨早给她屁股上来上一巴掌了,但今日她笃定母后不会教训她,果然母后没有多说,只是将她交给身旁的人。
“你腿脚不便,我去。”
怀里陡然被塞进了一个圆团子。
裴灵祈这时候正玩的起劲,一点也不嫌弃裴宣,乖乖揽住脖子高兴的喊:“再高点!麒麟是麒麟!我也要摸!”
裴宣应了一声,眼看子书谨走远了突然使坏忽地将小家伙举到头顶,裴灵祈被吓得啊了一声,瑟瑟发抖的抱住了她的脖子。
“小灵祈胆子这么小啊?不是要举高高吗?不然可摸不到麒麟。”裴宣吓唬小孩。
裴灵祈又怕又兴奋,立刻硬气起来:“我、我才不怕!再来!”
“啊——”再去还是怕,直到第三次才裴灵祈敢睁开眼。
高处的世界果然不一样,裴宣是很清拔的身形了,跟旁人比要高出一些,她被举的高高的,能看见好远的地方炸开的烟花和正在拿着糖人的母后,她忍不住喊起来:“娘亲!这里——这里!”
子书谨买完糖人推开面前摩肩擦踵的人群,人群如山海难以分辨,就好似再也寻不到那个人的踪迹。
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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