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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还是只能冷冷留下一句:“明日一早臣会再觐见陛下。”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

  我以为你会硬气一点直接闯进去了,果然你也对这里对子书谨有心理阴影吧。

  郑希言从小跟裴宣一起在子书谨手下接受摧残,但跟子书谨算得上一对正常师生。

  虽然子书谨教书苦人苦己,奈何郑希言从小立志吃得苦中苦,我要当上将军!

  郑希言跟子书谨对上基本都是因为裴宣,结果裴宣死了她们的矛盾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看见裴宣还是五味杂陈。

  “怎么弄成这样?”子书谨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微微蹙眉。

  因为郑希言看不得有任何人长得像先帝企图取代先帝的位置,顺便给裴灵祈出出气。

  “下官夜半出来腿疼不慎落入湖中,惊动了平南王。”

  郑希言我再救你一次,逢年过节记得给我多烧纸钱。

  什么失足落水只湿上半身下半身完好无损的?不过又是想袒护某人。

  子书谨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裴宣悚然一惊。半点不敢搭上去:“下官一身脏污,不敢连累太后。”

  只是她明显还没适应好上了夹板的腿脚,一动就钻心的疼,她刚一晃子书谨就稳稳接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子书谨的手很热,她内力高强,据说若是想能一年四季体温如常,毕竟有内力运转,但是前几次她手冷的跟冰一样。

  子书谨扶住她,裴宣慌忙低头:“多谢太后。”

  子书谨神色如常微微颔首:“走吧。”

  去哪儿?当然是回前殿,长乐殿前殿有浴池华服还有暖炉,跟后面这个鸟都不停的地方有天壤之别。

  她也知道那里有一扇小窗户,如果裴灵祈打开窗势必会看见母后搀扶她离开的场景。

  母亲为了一个面首重罚我,甚至把我关在孤岛一样的楼阁扶她的宠儿离去,那个人说不定还陷害我故意让母后看见的。

  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这太残忍了。

  别说五六岁的裴灵祈受不了,十三岁的裴宣也受不了,十三四的裴宣甚至想过真的怀里揣把刀去捅了她爹,只不过很遗憾被羽林卫给搜出来缴械了。

  好在缴械她的是看着她长大的姨姨选择假装没看见放过了她。

  裴灵祈就没这样的运气,她被当场抓包了。

  她还太小没有亲信没有依靠,郑希言虽溺爱她,但郑希言一年到头至少有八个月在打仗,不是打仗就是在边疆构筑工事,她能依靠的只有娘亲,娘亲要是有新的人她肯定会害怕。

  因为她没有母亲。

  裴宣有点想回头,看看那扇窗户开没开。

  “陛下已经睡了。”子书谨平静开口。

  嘶,别不是被打晕了吧,看郑希言那个不罢休的架势这一次裴灵祈肯定没好果子吃。

  无人知晓的角落,小小的窗户缝里裴灵祈咬住自己的袖子哽咽着抽了抽。

  看见有人要回头她赶快把窗户缝合拢,又悄悄的往外瞅,可惜母后最终没有回过头来,裴灵祈抹了抹眼睛终于忍不住缩成一团小声呜咽起来。

  “其实臣可以自己走。”两个人靠一起太近裴宣感觉很别扭,别说裴岁夕了,就是裴宣本人也很少和子书谨这么亲昵过。

  小时候彼此斗智斗勇,少年时是老师是相依为命,登基后彼此相敬如宾,她们间上一次这么亲昵是什么时候裴宣都快想不起来了。

  呃,如果侍寝算亲昵的话她倒是能勉强想一下。

  “再摔一次若是落下腿疾,日后仕途也要到此为止。”

  啊,你还关心女宠的仕途啊?我以为情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会在仕途上有什么作为呢?

  再说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权欲熏心,裴宣腹诽面上倒是不敢多嘴了。

  前后殿间隔并不长,只是因为裴宣腿残了所以走的慢。

  细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落在长乐殿的屋檐,落在栈道旁的红梅,有暗香浮动,地上已铺了一层细细霜雪。

  天地这样冷,只有子书谨的手是暖和的。

  一阵风来吹在裴宣本就湿透的衣裙上,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子书谨冷不丁问:“冷不冷?”

  裴宣愣了一下,突然无可避免的想到某一年秋狩,有人安排了一场刺杀猎场有数匹马匹失控发狂,裴宣在混乱中中了一箭,整个人摔进了泥浆子里,那年秋天特别的冷,好像冬天提前来临。

  她伤的并不太重,因为射中的是她本就废掉的右手,她还记得血一直汩汩往外冒,她满身泥浆也这样冷的瑟瑟发抖。

  可她是皇太女,她只能故作镇定有条不紊的处理马匹活捉刺客。

  直到子书谨匆忙赶来,冰冷开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身为皇储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吗?”

  裴宣当时气的差点把她当刺客活捉了扔到泥浆子里,但最终考虑到武力差距和尊师重道等一系列问题裴宣选择了忍气吞声。

  原来子书谨也会在人落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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