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周围的符篆和桃木剑,轻声问:“阿落,你是不是害怕了?”
“阿落……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可我忍不住……”
他语气变得轻微,情绪也低沉了下来,就好像已经预见了结局,然后掩藏好自己所有的伤心和难过,又微笑道:“不过没关系,那我就一个人走吧。”
他冲秦姝落摇摇手,像是告别一样,“阿落,你要好好的哦。”
这是秦姝落第一回睁着眼的时候看见他,可他却要走了,她心一急,伸出手想要去抓他,却不想直接把那一排的木雕都扫倒了。
“不要!”
秦姝落猛地站起身大叫。
范南汐也被吓了一跳。
“阿落,你怎么了?”
可下一秒,秦姝落便眼前一黑,倒在了范南汐的怀里。
“阿落!”
“阿落!”
第47章晌午时分,太子府中,西院里被挤得水泄不通。 一大群人在院
晌午时分, 太子府中,西院里被挤得水泄不通。
一大群人在院外候着,院内还站满了守卫。
屋内, 以秦姝落为中心围满了人,张太医擦了擦额角的汗, 收起脉枕,朝萧洵拱手道:“回殿下, 太子妃只是起身太急, 气血不足, 这才晕厥,并无大碍。”
“那她怎么还没醒?”萧洵拧着眉问道。
张太医答:“许是近来久病初愈, 又常常夜不能寐,导致气脉虚浮,如今便多昏睡了片刻, 不妨事的。”
萧洵握着秦姝落的手, 摆了摆手, “你先退下吧。”
“是。”张太医先行离开。
冯春原是要送太医出去的, 可瞧着太子脸色不大好, 便将屋里的人都带出去了,他谨慎小心的把门关好,然后不许人靠近。
屋内, 窗外的太阳透过小西窗照在木雕上, 方才被砸乱的木雕此刻还维持着混乱的原状。
范南汐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沈陵川冷眼看着,沉默以对, 方才他正和太子商议西南一事, 就听说太子妃又晕倒了,这些时日来, 太子妃屡次晕厥,已经快成太子的心病了。
阳光透过窗棂,有一缕轻轻地打在萧洵的手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秦姝落额角的伤疤。
秦姝落身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就连额角的伤口,也早就结痂了,伤好后,太医还给她用了不少祛疤的药膏,如今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痕迹,若不细瞧,也是看不见的。
可偏偏这身上的伤是好了,这心底的伤似乎漫无边际。
他给秦姝落盖好被子,回眸扫了一眼范南汐,范南汐只觉脊背发凉,立时便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萧洵看着她,眼底淡漠如霜。
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道:“你都跟阿落说什么了?”
范南汐捂着肚子,低着头,颤声道:“妾身只是……同阿落看了会儿木雕,并未说及其他。”
“是么?”萧洵冷道,然后看着她,缓缓站起身,面无表情道,“听说你最近想回江城?自请离去?”
“殿下明察,如今阿落已经出嫁,妾身腹中胎儿也六月有余,已近产期,想着家中亲眷都在江城,还是回乡待产较为适宜,等月份大了再启程,恐怕路途颠簸,不宜动身。”范南汐垂首勉强答道。
“何苦劳你一个有身子的人奔波,倒不如孤让晏初把你丈夫和范大人都请来盛京如何?”萧洵漫不经心道。
“殿下,不可!”范南汐急道。
“哦,有何不可?”萧洵望着她,眸光冷淡。
范南汐敛眸,她这些时日待在太子府中,犹如人质一般,几次提出想出府,都被拦下。更别提想要离京归乡了,若是父亲和嘉荣也来了,只怕更是寸步难行。
更何况,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也不过是太子用来安抚阿落,威胁宋范两家的棋子。现下离京不得,哪里还能再搭上旁人。
萧洵看着她躲闪的眸光,嗤笑一声,“你不是喜欢在阿落面前提你父亲的事吗?你所求不就是想让孤出手解他的禁?孤如你所愿,你还有何不满?”
范南汐心神一颤……太子果然是对今早的事心怀怨言……
她忙道:“妾身不敢!今晨也不过是久不归乡,实在是思念家中亲眷,这才失言,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饶恕妾身这一回。”
“你也生在盛京,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萧洵冷道。
“妾身知罪!”范南汐挺着大肚子,却依旧狠狠地弯腰磕头,沈陵川见了都忍不住皱眉。
萧洵这才收起冷笑,淡声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多谢殿下海涵。”
范南汐扶着地面想要起身,沈陵川在一旁想伸手扶她一把,却被她躲开了手,然后见她自己攀着一旁的凳子站起来了。
他抿唇,这姐妹俩,倒都是一样倔强的性子。
萧洵坐在西窗前,拿起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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