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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周小公子在寿宴上,为退婚与周老爷子发生争吵,离家出走,找回来以后,不厌其烦,要躲去国外求学。

  自小被爷爷抱在怀里,拿着三岁时影下的几张照片指认她的娃娃亲对象,有意无意提及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周家小公子的种种偏爱,那时的她,对于南城,对于周小公子,对有着特殊美好意愿的滤镜瞬间崩塌。

  她没有出声,躲在柜子后面,默默吃完那块糕点,将记事起就挂在脖子上的翠玉摘下来,还给了爷爷。

  爷爷粗粝的掌心摸着她的小脸,温和慈祥地笑着说:“没事!这是他的损失!”

  八岁的她,虽然不知情为何物,却也明白,天天被人挂在嘴边的一桩佳缘,就此夭折。

  这件事,最终成了几个一起玩的小孩儿嘴里的羞辱词,渐渐地,她不愿出门,不愿意和其他小孩一起玩闹,专心跟着爷爷学习瓷塑。

  她所谓的天赋,大概就是从那时慢慢培养起来的爱好。

  上天真的很会愚弄人。

  让她在这个时候,忽然得知真相。

  她有记忆缺失的偏差,那周泽言呢?

  她忽然明白过来,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下,他说对她是二见倾心是什么意思。

  以及当时他闪躲着,为了蒙混过关胡乱认下“见色起意”这个名声的样子……

  他为什么就这么一直瞒着她?预备瞒她到什么时候?又预备以后怎么和她解释,他是寰宇集团总裁的身份?

  抑或是,也许对她只是一时兴起,隐姓埋名只方便以后更好的脱身?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各种猜测和可能,全部塞进脑袋里,麻木的神经,根本顾不上思考,一墙之外,周泽言无力地舔着后槽牙,再次抛出一个“王炸”。

  “你怎么能安心躲的远远的?凭什么?问过许老爷子的意思吗?”

  “你……”提及此,江遇嚣张的气焰忽然萎靡,“你用不着拿他老人家来压我!”

  周泽言甩出几张检验报告丢到他脸上,“我和许薏之间的阴差阳错,会随着时间慢慢解开,你背着一条人命,是这辈子无法磨灭的事实!”

  几页白纸,字字句句,印证着那个夜晚他红着眼失去理智时,犯下的错。

  无数个无法入睡的夜晚,那双一开始从祈求到最后任命地默默闭起的昏黄的双眼,就如同梦魇一样,折磨着他。

  崩了许久的戾气,在这一刻忽然找到宣泄的出口。

  “你胡说!不是我!不是我!”

  他忽然放声大哭,将手里的几页纸撕了个粉碎。

  “要怪,就怪他偏心!他命太长!无论我做什么,做多好,他都看不到!墨守成规,一心想着把瓷坊留给他孙女!那些看家的技艺,全部传授给许薏,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累死累活的看门狗吗?”

  口不择言的咆哮声中,许薏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朝后倒去。

  “师姐!”

  第53章 中秋快乐物归原主

  小伍一声惊呼,从身后接住许薏的摇摇欲坠,一墙之隔,本还咆哮对峙的两人彻底没了声息。

  周泽言跨着大步跃过残破的石墙,俯身接过许薏抱在怀里,小伍似是一头被愤怒冲昏了头,蛰伏已久的野兽,一个箭步冲出去,拉住脚底抹油的江遇,抬手砸过去两拳。

  江遇捂着鼻子,踉踉跄跄倒地,鲜红的血液从指缝流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全身上下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缩着身子,紧紧抱着头,不肯发出一声,越是沉默,小伍的拳头越是密集。

  打着打着,小伍气恼的哭声也越来越大,“为什么?你到底对爷爷做了什么?你说话!说话!!”

  江遇闪着最后几丝微弱的气息,不肯再为自己辩解一句。

  他可以堂而皇之地跟周泽言泄愤说那些混账话,对着情同手足的兄弟,却没了任何辩解的底气。

  他知道,爷爷的死,是他精神上这辈子逃不过去的牢笼。

  “你八岁到瓷坊,他养你教你二十多年,生恩不及养恩大!你到底是不是人?”

  小伍不管不顾地揪着他衣领质问,“爷爷对我们任何一个都是因材施教,是你技不如人,怨师姐吗?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他知道我偏心师姐,常常教育我,以后瓷坊不管谁当家都不允许差别对待!你说爷爷偏心,是不是瞎?”

  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许薏模糊的视线里,全是昔日,江遇一手拽着她,一手拖着小伍,越过田野山头,留下的一串串的痕迹。

  为小伍顶包挨罚,为她在烈日下,跑去几公里之外的城镇买雪糕……

  多年的陪伴和友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一下被恼恨切的干干净净。

  周泽言紧紧拥着怀里颤抖的人,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

  这些天,他查到这些蛛丝马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怎么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他本意是想等中秋,带她回周家见爷爷,然后讲清楚两人之间的这个大乌龙,然后借此试探她的反应,却不曾想,陷入绝境的江遇狗急跳墙,还好巧不巧,被她撞破,成了现在这幅光景。

  “许薏……”他轻轻喊她。

  沉浸在撕扯里的许薏,被这道熟悉磁性的声音拽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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