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慕容锦的离去，很快便有护卫出来主持秩序。
片刻后，东面大厅便恢复之前样貌，不再有人围观。
收起慕容雪给的令牌，秦川叹了口气，苦笑摇头。
跟殷娇娇相认，已经是一个意外，不能再继续跟慕容雪相认。
这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一旦他与慕容雪等人过近，只会连累他们。
因此，只有自己一个人行动，才是最好的结果。
顺着人流，秦川刚准备离开东面大厅，脚步一顿，忽然在出口处停了下来。
偏头望向角落，在那里有着一张些许破烂的石台。
他微微皱了皱眉，迟疑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在这石台之后，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干瘦男子。
由于台面上摆放的药材不算稀有，因此很少有人会过来这里。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他的脸庞上略微有些苦意。
瞧见走来的秦川，干瘦男子先是一愣，旋即眼睛一亮，连忙站起身，谄媚地看向秦川。
“大师，你看需要点什么，我这里都很实惠的！”
“像这三品竹叶兰，还有那二阶玄兽幽水狼的角，都是不可多得的灵药！”男子满脸热情，不留遗力地介绍道。
虽然秦川外表普通，但是在刚才发生的风波中，他可是看到对方就站在九公主旁边。
能在公主旁边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瞥了眼面前男子的胸口，秦川微笑道：“你在一品炼药师很多年了吧？”
被瞧出底细，男子尴尬地点头，苦笑道：“没错，我的天赋并不好，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品炼药师。
而像我这种年纪的其他人，不是二品就是三品，甚至有些已经四品炼药师了！”
说完，他用力叹了口气。
望着这个似乎快步入中年的男子，秦川心中略微有些感触。
在炼药一途上，他走得极为顺畅，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太大挫折。
如今瞧着面前这人，他这才清楚，原来炼药师的进阶，也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容易。
心中叹了口气，秦川目光在石台上扫过。
至于那些低阶，甚至品相都不好的灵药，自然无法入了他的法眼。
蹲下身子，秦川手掌在石台上一样样移动着。
最后在干瘦男子略微有些失望的目光中，他手停在石台角落的一处地方。
在那里，有着一块不太起眼的黑色铁片。
“这是…”
拿起那块黑色铁片，秦川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震惊。
看了眼秦川手中的铁片，男子随意道：“这东西是我昨天在路上捡的，想着随便拿出来凑个数，大师若是要的话，就直接拿去吧！”
秦川没有说话，把玩片刻后，便将其收进天地灵炉空间，然后拿出一枚纳戒放在石台上。
“这里面有一些灵晶和灵药，应该够你使用一阵子了。”
听到这话，男子精神一振，但还是摆了摆手道：“这东西不值什么钱，我不能要，这纳戒你还是拿回去吧！”
没有接过中年男子递来的纳戒，秦川站起身后，突然开口道。
“炼药一途没有捷径可走，既然已经坚持这么久，何不如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不是有一句古话说得好，叫大器晚成吗？”
说完，秦川笑了笑，转身离开此地。
“大器晚成…”
干瘦男子重复秦川说过的话，原本无神的双眼中，仿佛恢复了一些神采。
“这人还挺有意思…”
摇了摇头，干瘦男子看了眼手上的纳戒，将神识探了进去。
“一…一百万！！”
下一刻，他瞪大眼睛，满脸震惊之色。
只见这纳戒中放着的，是足足一百万灵晶，还有许多三品以下的灵药！
深吸口气，干瘦男子连忙站起身，朝着秦川离去方向，深深一拜！
……
“瑶曦前辈，这东西没有错吧？”
离开石台不远后，秦川朝瑶曦女帝询问道。
“没错！”
瑶曦女帝点头道：“这东西跟你在云梦城得到的铁片，是同样材质的。
有了这个，本帝应该就可以弄明白，这东西是什么了！”
听到这话，秦川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黑色铁片，果然跟之前那个铁片是一起的。
“看来运气还算不错…”
秦川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