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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请教一二。”

  海伯公干枯的嘴唇微微翕动:“不问阎王阴差,来问老朽么?地方还在这大墟山附近,有趣,有趣。”

  阿守吸了口气,姿态更恭敬了:“晚辈只是职责所在,未能给您准备……”

  “不必多说,价钱。”海伯公打断道。

  阿守心中叹气:“我手中有一箱岿朝话本孤本,可赠予您。”

  海伯公这才转了转眼珠:“问吧。老朽丑话说在前头,答不出也算价钱。”

  “关于‘遇仙厄’,您是否读过记录?”阿守果断开口。

  海伯公转转眼睛:“遇仙厄……遇仙厄……倒是读过书信抱怨。奈何抱怨的阴差没了消息,那信我还没读完呢,世间仅此一封哪。”

  说完,海伯公冲阿守伸出两根手指,慢悠悠地晃了晃。

  阿守:“……晚辈会再帮您找一箱话本。”

  海伯公这才满意,漫天阴云之下,它眼中光亮熄灭,似乎在闭眼回忆。

  “当日那阴差哪……”

  当日那阴差哪,要追踪一队消灾人。想当年,那些消灾人正赶上第八场祭祀,哪怕环境危险,阴差也必须全程追踪。

  众所周知,第八场祭祀要用那顶顶危险的尘封之厄,这可不是好活计。若不是报酬丰厚,阴差也不愿做!

  此回挑中的尘封之厄,正是“遇仙厄”。

  这东西为何得了这个名儿,没人记得。这东西有什么本事,没人知道。纸面上白纸黑字记了,大伙儿也就认了。只有那负责解厄塔的鬼仙,记得“遇仙厄”与那墟山关系匪浅,凶险得很。

  阴差心里苦哇,它哆哆嗦嗦跟着消灾人进了祭祀,却发现那祭祀远比想象的简单。消灾人们有如神助,一路顺风顺水!

  尘封之厄怎么可能这般简单?它提心吊胆等了又等,却等不到反转。只见那队人马开开心心解了厄,顺顺利利将回塔。

  眼瞧这大局已定,这阴差闲得发慌,于是修书一封,向友人说那遇仙厄如何平庸,此行又如何荒谬。等它的报告递上去,一定找时间聊个痛快。

  那封信,便是阴差与消灾人们最后的消息了。

  ……说完,海伯公啪地一拍手:“往日失踪的阴差与消灾人,那是一点消息不留。能有这封信,全凭地府运气。”

  阿守听得眉头紧皱:“简单?顺利?”

  就她所知,就算脑袋不清醒如奠二,也不会弱智到第八场祭祀中摸鱼写信,那和在战场之上裸奔毫无区别。

  阴差有空这么做,还能成功把信送回,那必定是解厄成功,准备带人回去了。

  祭祀简单,解厄成功,阴差与消灾人却音信全无……

  说起来,对于方休一行人来说,这场祭祀同样很简单……

  阿守捏了捏眉心,一颗心越来越沉。

  她再抬起头:“海……”

  再看清面前景象时,她本就冰冷的身体如同坠入冰窟。

  刚才还在面前的海伯公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个黑衣青年。他浮在同样的位置,黑衣飘飘荡荡,空白的面皮上写了个扭曲的“祈”字,字形古老无比。

  没有邪祟的阴气,只有无边的压迫感。

  这位强悍的鬼仙勉强站稳,软剑已然抓在了手里——面前的怪物没有出声,无数念头凭空刺入阿守的脑子。

  【你想知道】

  【你想知道那封信】

  【你想知道那封信的后续】

  确实想知道,阿守心想。要不是她反应够快,问题就脱口而出了。

  要是她真的向这东西提问了,她会怎么样……?

  至少就这怪异的压迫感看来,她完全不是它的对手。

  “滚。”她沙哑着嗓子,嘶嘶出声。

  【你的愿望】

  “不,我在骂你。”阿守咬牙切齿,随时准备出剑。

  那东西静静瞧了她一会儿,倏地消失在夜色中。阿守稳了会儿心神,再次将手按上符箓——后续提问事小,她得确定海伯公怎么样了。

  然而这一次,她的召唤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地府官方的符箓。但凡海伯公还存在,它就会有所反应。而要是海伯公身死道消,它也会给出准确的反馈。

  可它这次毫无反应,就像那是小孩子的胡乱涂抹,全无意义。

  就像……“海伯公”并不存在。

  阿守遍体生寒,五指在画着符箓的泥地上缓缓收紧。

  黑暗之中,她突然发现符箓在自行扭动。那些笔画腐肉般崩解,变成了满地乱爬的小字。

  【海伯公,知名鬼仙之一。】

  【海伯公不愿与地府牵连过深,将自己的仙厄重重包裹封闭,沉入深海之底,自个儿去住在无人海岛上。】

  【用它自己的话来说,它懒得干活,同样懒得害人。执念不过是每日读书,读遍这世上所有书本。】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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