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亮身手矫健,悄无声息地刚翻身上房,便瞧见田大夫正对着一众山民摆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今晚不用留人。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你们在这儿也帮不上忙,明天早上再来探望。”
说罢,他顺手熄灭了院子里的火把。
随着山民们陆续离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院子里又恢复了夜晚的宁静,只剩下如水的月光洒在地上。
章大亮趴在房顶上,眼睛紧紧盯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就这样待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夜渐深,他的身子有些发麻,正准备换个地方趴着继续观察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砰砰”的砸门声。
“田大夫,田大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西边房里听到叫门声,不一会儿就亮起了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纸,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矮胖的田大夫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谁啊,大半夜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院门。
打开门,原来是那个拿猎叉的山民。
那山民一脸焦急,额头上满是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
田大夫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不是说了,今晚不要留人吗?病人只需要好好休息。”
山民嗫嚅着,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是的,不是的,田大夫,俺刚才没有和你说,俺……俺其实也被怪物抓伤了。
当时大伙都忙着照顾重伤的兄弟,俺害怕说出来大伙笑我多事,就没敢请您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
“这不俺到家以后,就发觉有些不对劲儿,这条腿又麻又痒,身上还起了热,伤口更是一个劲的跳着疼。
俺思来想去,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过来求您看看,能不能也给俺吃一丸您刚才给他们吃的那种药啊!”
山民说着,几乎要哭出来,双手紧紧抓起自己的裤腿,露出那道有些外翻伤口。
田大夫大惊失色,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的难以置信,指着山民的腿,声音都变了调:
“你也被抓伤了!哎呀,你们中间究竟还有没有人被抓伤?为什么刚才不说?”
那神情仿佛听到了什么灭顶之灾的消息。
山民面露尴尬之色,挠了挠头,干笑两声说道:
“咳,俺们山民上山打猎,平日里磕磕碰碰那都是家常便饭,一些小伤真就不值得说,回去自己随便敷些草药就行了!谁能想到这次这伤这么邪乎。”
他微微顿了顿,努力回忆着,接着说道:
“好像还有两个人跟着我跑在后面,应该也被怪物抓伤了。
对了,咱们寨主应该也被怪物挠了一下,不过寨主他身手好,当场一刀就劈断了怪物的脖子,就只是哼了一声,应该就是些擦伤,没啥大事。”
田大夫听着山民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黑得吓人。
他急得连连跺脚,嘴里暗暗叫苦不迭。
原本他以为只要控制住这几个伤势较重的伤者,再找个合适的借口,一把火把他们连同可能携带毒素的物品都烧干净。
这个可怕的秘密还能继续保持下去,不至于泄露出去。
可如今听山民这么一说,此毒恐怕已经扩散出去了,怕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了。
“你先跟我进来,到亮处我给你看看吧!”
田大夫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不动声色地将山民放进院中,然后带着他进了北房。
章大亮在房顶上,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刚看到两人进了北房,就听到里面传来“噗通”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章大亮吃了一惊,整个人差点从房顶上滑下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变故,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救死扶伤的大夫,怎么会突然对山民动手?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就在他刚想跳下去查看情况的时候,就听到房里传来田大夫急切的声音:
“二牛你快去房顶放信号,通知老陈他们此地不能待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章大亮瞬间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得多。
章大亮躲在墙角阴影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名药童。
只见那药童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几个起落便跃上了房顶。
紧接着,药童手中亮光一闪,一枚焰火弹冲天而起。
刹那间,夜空中炸开一团绚烂夺目的光芒,数道亮光交织在一起,将原本漆黑的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章大亮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罕见的玩意?
记得帮主曾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