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不许你这么说我的魔王大人!”
“你这个蠢东西!要不是你们喝酒误事儿,魔王大人怎么会收那什么税!他要是真是图钱,干嘛不给所有酒都加一倍的钱?”
巴鲁克瞪着眼。
“我什么时候说他图钱了?”
这帮家伙怎么一个二个都不听人说话?刚才扯到了前线,现在又扯到了赚钱……
整个黑风堡都是他的,他需要靠这个赚钱?
然而双拳终究难敌四手。
白银级的炎魔都不好使,更别说他一个没有超凡之力的地狱矮子了。
随着哥布林们的你一言我一句,他很快被淹没在了如同潮水一般的口水中。
“我认得这家伙!他就是个酒鬼!大白天喝的烂醉,跑去领主府开会,还嚷嚷着要补贴啤酒什么的醉话,这家伙不是找抽吗?”
“妈的,就是这个丢人玩意儿害得我们喝不了酒!”
巴鲁克的身份被扒了出来,这下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地狱矮人,也被哥布林浩大的声势给裹挟到了哥布林的一方,并且将越来越多的醉鬼们吸引了过来。
这些人一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儿,只听说那个害得大家喝不了酒的巴鲁克居然敢在酒馆里大言不惭地咒骂魔王大人,他们顿时火冒三丈的冲了过来。
酒馆里吵闹的越来越凶,越来越激动,这些明明没喝醉的人却仿佛喝了一大桶烈酒,而唯一的醉鬼却清醒的令人绝望。
巴鲁克看着这些家伙,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疯人院,仓皇之下失去了言语。
“你们特么的疯了吗?”
“我看你特么的才疯了!”
一支飞舞的橡木酒杯砸在了巴鲁克的脑袋上,成了点燃火药桶的第一缕火苗。
看着这个酒桶一样的家伙横倒在地上,哥布林们兴奋的扑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巴鲁克起初是愤怒的嚎叫,接着奋力挣扎,但随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打的他找不着北,咒骂的声音最终还是变成了哀嚎。
“够了——我错了!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们饶了我吧!”
海啸般的声浪很快淹没了他。
“打死这个叛徒!”
“给他醒醒酒!”
“妈的!这酒税收的太对了!不然这混账东西早就喝死了!”
巴鲁克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耳朵里嗡嗡作响,最后被人像破麻袋一样扔出了酒馆,狼狈的摔在泥地里。
这些家伙倒是没敢闹出人命,发泄一顿之后就放过了他。
他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直到一阵夜风吹过,让他打了个冷颤,才从地上缓缓的爬起。
“我特么的做了什么……”
背靠着酒馆的墙壁,他揉了揉肿胀的脸,嘴里忽然发出一声自嘲的笑。
他本来安慰自己,少喝两杯也没什么不好,他都快习惯酒馆里的马尿了。要不是那些哥布林形容的太肉麻,把马尿品成了肉汤,他也不至于出来酸那么一句。
结果现在,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了他们。
巴鲁克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最终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家的方向。
明天还得干活儿,他得把伤口处理一下,免得一会儿肿起来了影响明天的工作。
他其实不太在意这种事情,毕竟魔晶大炮生产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他的生活,但现在他发现琢磨这玩意儿可以转移注意力,而这可以缓解伤口的阵痛。
巴鲁克舔了舔嘴角的血,忽然尝到了酒的味道。
或许是某个酒瓶在飞向他的时候,顺便也漏了一点啤酒泡沫下来,喂到了他的嘴角。
那香醇的味道比最烈的酒还要醉人,一时间竟然真的安慰了他的烦恼。
“不可思议……”他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声,心中忽然涌出一丝小小的确幸,贪婪的吮吸着空气,让意识沉浸在那弥漫大街小巷的酒香。
其实生活也没那么糟。
有的酒变贵了,但有的酒却免费了,而且不限量到管饱。
他忽然喜欢上了那个深不可测的大人,就像所有人一样。
这令人陶醉的味道,不能只有他尝到……
……
翌日,魔晶灯柱的光辉撒在黑风堡的大街小巷,宿醉醒来的巴鲁克一扫往日的懒散与疲惫,精神抖擞地前往了魔晶炮工厂。
旁边的工友们都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头,怎么可能有人在自家门口把自己摔成这般鼻青脸肿的模样?
不过巴鲁克坚称自己只是摔了一跤,他们又不了解情况,姑且就当是这样好了。
视察的监工看了巴鲁克一眼,见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带着伤都干的这么带劲,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把他的名字记在了小本本上。
主要是其他地狱矮人都喜欢摸鱼,哥布林更是爱偷奸耍滑,因此勤劳肯干的他自然就脱颖而出了。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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