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竹子也看清楚了屋子里面的动静。还没有等姜素素开口,她就去拿了医药箱过来。
接过竹子手中的药箱,姜素素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吧。”说时,她眼睛低垂着,看着地面,活生生像是一个受了过错的孩童。
兴许怕姜素素担心,想让她的内疚减少一些,皇甫宴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解开衣襟,露出了受伤的地方。
此时的伤口已经微微裂开一道口子,隐隐约约可以看清楚里面血肉。
“我……”看着皇甫宴的伤口,姜素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竹子在旁边打着下手,三人都不发一言。
太阳通过窗户照到了偏殿里面,空气中带着阳光的气味让人安心。
处理好伤口以后,皇甫宴又重新穿上了衣服,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端坐在姜素素面前。
“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这时齐峰从门口进来,一副刚休息好的样子,眼神里面还带有几分慵懒。
姜素素微微一愣,看向外面,竟然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你随我回去吧,省的在这里添乱。”齐峰口气似乎像是打趣,但是听见他的话,姜素素眼神流露出不舍,眼神含情脉脉的看了皇甫宴一眼,毕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想来也没有什么法子,现在都在非常时期,姜素素点了点头,起身又到了齐峰身后,临走之时齐峰看了看皇甫宴,发现他端坐着,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们走了,有我在,你就不必担心了。”出门几步以后,齐峰回头,怕皇甫宴担心就又补了几句,说罢以后就头也不回的带着姜素素离开了。
傍晚十分,皇甫宴和仕多瓜尓吉对坐在大帐之内,屋子烛光来回晃动,两个影子映在墙上,更趁的气氛安静了,两人已经讨论许久。
此时皇甫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拿出了一张纸写了起来。
“你这写的是要?”仕多瓜尓吉口气有些疑问,皇甫宴的视线却紧紧的放在上面,一双浓眉也不松懈的拧着,对他的话也没有做答。
本来仕多瓜尓吉也是性情中人,看皇甫宴不理睬,自己便凑上去看。
原来是给毙马写信,信中内容说是要商量割地,但是没有什么发现,要在观察一段时间。但是仕多瓜尓吉心里知晓这是皇甫宴要留下来养伤的借口。
“大王这天已经不早了。”
王宫内,毙马坐在书房看着皇甫宴的开信,此信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信一送过来以后毙马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不过这信来的也不是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守夜的公公的也快熬不住了。
毙马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让公公不要絮叨出声。然后就拿出纸墨给皇甫宴回了一封信,让他自己拿捏,毕竟这蛮夷割地也不是小事,定完思量好才行。
军营内,一大早皇甫宴就陪着何衷在军营内操练兵马,看着场地上士气高昂的士兵。
皇甫宴忍不住赞叹的说道:“没有想到这军营里面的将士竟然如此的强悍。”
此时的蛮夷士兵听到皇甫宴的话以后,不但不表示礼貌,反而露出一副看不起他们的样子,砸了砸嘴,根本没有把皇甫宴放在眼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何衷顿时火冒三丈,上去就要找这个蛮夷士兵理论,顿时聚集了很多的蛮夷人士,手指指指点点的看着皇甫宴和何衷,一副欲挑起事端的模样。
一旁的皇甫宴并无什么大的表情,他伸手也拦住了想要前去理论的何衷。
早就听闻蛮夷人性情豪爽,说话直言不讳,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也会怪不得他们,毕竟他们从小善于骑射兵剑,难免自负。
“他们欺人太甚了,我倒让他们看看我们皇甫夷人的厉害。”一旁的何衷火气很大,他何时这样让人看不起过,更何况今日被羞辱的人里面还有皇甫宴。
底下的蛮夷人此时更加的热络的,听见何衷的话以后一个个都笑了出声了,本来信口胡说的那个蛮夷士兵更加的得意了,竟然还忍不住在原地对着皇甫围的人摆手。
“看在仕多瓜尓吉的份上,暂且就不要闹事了。”皇甫宴口气很平静,似乎无视了这些人的举动。
既然皇甫宴都这样开口了,何衷也只能放下手里面的大刀,不过眼里的怒气却没有消下去。
现如今他们在他人的地方养伤居住,所以很多事情也不能如同以前那样。蛮夷士兵看何衷放下大刀,又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似乎非要和何衷大战一场一样。
“我看你们都是胆小鬼,哪里是要给我们大王面子,我看是打不过随意找的借口吧。”说罢以后这个蛮夷士兵哈哈大笑了起来,口气里面是吃赤裸裸的嘲笑,皇甫围围观的人也此起彼伏的笑了起来。
这话说完让皇甫宴顿时脸色黑了下来,他一味地退让,不过是看在仕多瓜尓吉的面子上面,没有想到这士兵竟然不知好歹,认为自己是胆小之人,气节被辱,还怎么忍。
“把剑给我!”皇甫宴把手伸向何衷,口气很是坚定,看终于惹怒了皇甫宴,对面的蛮夷士兵更是猖狂的不行,似乎分分秒都要把他解决一样。
但是何衷犹豫了,因为皇甫宴身上有伤,而且这对面的蛮夷士兵身体如此的强壮,恐怕会对他刚刚有所恢复的伤口带来伤害。
“还在犹豫什么?”皇甫宴口气中足,看来做好了与这个蛮夷士兵的大战一场的准备了,脸色更是沉寂。
看到皇甫宴已经决定,何衷无奈,拿出一把长刀递了过去,眉宇之间无不透露出他对皇甫宴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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