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的势力庞大,他们的报复肯定不会停止。”
“所以——”十爷的独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微微眯起眼睛,“咱们得让他们以为,乞族内斗不休,根本没空去对付他们。这样才能让青丘放松警惕,我们也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布局。”
钱老七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略买可以放出消息,就说五脉为了斗帅之位,已经杀红了眼,拼得你死我活。这样的消息,青丘肯定会相信的。”
杨三阴测测地补充道:“路岐的探子会确保,这个消息能准确无误地传到青丘耳朵里。他们的情报网可是很厉害的,这点我们不用担心。”
子辉点了点头,突然,他毫无预兆地抬手,判官笔如一道电光般刺向十爷!那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
十爷没想到子辉会突然出手,他怒吼一声:“渣渣辉!你——”
坛中的黑水瞬间炸开,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水柱,向着子辉冲去。那黑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带着剧毒。
“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红鸳的脐盘丝瞬间缠住子辉的手腕,将他的攻击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而杨三也趁机将手中的蚀骨砂洒向钱老七,那蚀骨砂如一阵细密的雨幕,向着钱老七笼罩而去。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各种法宝的光芒闪烁,喊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巷子外,几个鬼鬼祟祟的探子正偷偷地观察着里面的情况。看到这混乱的一幕,他们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跑,嘴里还大喊着:“打起来了!乞族再次内讧了!”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而巷子内,五脉掌舵人却同时停手,相视一笑。他们的笑容里,充满了对计划成功的自信。
……
夜色深沉,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花柳巷都笼罩其中。子辉独自站在醉仙居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冻结。
判官笔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那面容犹如雕塑一般,坚毅而又充满了杀意。
青丘白就在醉仙居里面,此刻的他已经是一个废人,毫无反抗之力。
子辉想起华子和六子,他们死在青丘白的手下,死状凄惨。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觉得只有杀了青丘白,华子和六子的仇,才算真正报了。
子辉缓缓迈步向前,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有力。可就在他即将踏入醉仙居的刹那,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拦在了他面前。
徒家老祖白发垂地,宛如一道银色的瀑布。他的目光如古井无波,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拍花老祖身材矮小,只有三寸丁的身形,可他身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臭小子,到此为止。”拍花老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那笑容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子辉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两位老祖要保他?”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徒家老祖淡淡道:“青丘白是青丘使者,他若死在乱谷城,黑狐狸必会血洗乞族。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整个乱谷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拍花老祖补充道:“你现在杀他,痛快是痛快,但乞族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子辉沉默片刻,心中的仇恨与理智在激烈地斗争着。忽然,他咳出一口血,那血在地上绽放出一朵鲜艳的血花。
可他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释然:“好,小爷我不杀他。”
他收起判官笔,转身离去,脚步略显沉重。他的声音飘散在夜风中——“乞族的戏,才刚刚开场。”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对未来的期许。
……
青丘白虽然没死,但此刻的他,却比死更加痛苦。他的修为尽废,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他,如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倚仗。
黄风被卖为奴,在那暗无天日的娼族地牢里,遭受着无尽的折磨与屈辱,生不如死。
而乞族五脉精心策划的“内斗”假象,也成功地让青丘放松了警惕。
他们以为乞族已经陷入内乱,自顾不暇,自然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子辉站在丐帮驻地的最高处,望着远处醉仙居的轮廓。那醉仙居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神秘的城堡。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青丘白的嘲讽和对未来的自信。
“青丘白,你以为这是结束?”子辉轻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不,这只是开始。”
夜风掠过,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在他身后,一道道虚影若隐若现——妖魂、兽脉、鬼骨,三力交融,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这股气息仿佛预示着乞族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
乞族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