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想法,提前体验死后生活了属于是。]
[虞幸确实在身份上占了点便宜,比如得到了一大波真实场景的时间,但是阎理和美杜莎也得到了呀,区别就是他们两个够强,能在这个地方帮上忙,其他人不够强自然不会被带着]
[还是那句话,如果觉得不公平,一定是因为太弱了。另外楼上一直跳来跳去的小丑也不知道是在帮谁说不公平,直播选手里有人认识你吗?]
[别争论了,我不在乎,剧情党只想听方宵继续说]
此刻,方宵正要说到一个转折。
正所谓前面的铺垫都是为后面的重点准备的,方宵对方德明有怨有恨,但在搞垮方德明之后,他却成了和方德明有着同样信念的人。
那无时无刻不再增加的认知扭曲,到底把他的思想扭曲成了什么样呢?
“后来我理解了,站的越高,我看见的就越多。当人们都朝着自由迈进,我们家曾经拥有的辉煌都随之被淡忘,被埋没。”
“新一代的小孩子们对方家不屑一顾,觉得我们不过是不懂跟上时代的老古董,是固步自封的落后者。从别处来的城里人,觉得我们老土、弱小,他们见过更繁华的世界,因此瞧不起小镇上平平无奇的家族,在他们眼中,我们这样的家族只是笑话。”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一切早就无法更改。”方宵笑着叹了口气。
“弟弟,我们都生晚了。”
“要是再早生几十年,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可偏偏我们生在了无力改变这一切的时候。小时候,我们只知道家中诡异,爸爸暴躁杀人无数,妈妈偏执反复无常,保姆像个肮脏的阴暗的蛆虫,园丁爷爷眼里只有他的木雕。我们得到的越多就越是无法离开方德明的掌控,我们只顾着疑惑恐惧,却怎么也找不到原因。你带着困惑走了,剩下我一个人。”
“你知道我后来发现了什么吗?”
虞幸目光怔怔:“什么?”
“在你走的第三年,我发现方德明写了一本书。”
方宵勾唇:“书的开头是一场大雪。”
猛然间,浓烈的墨香从空气中飘来,毫无预兆。
虞幸闻过这个味道,是当时他站在枝条视角中依稀辨认出来的一种气味。
可此时在这个房间中,气味来的如此突然,找不到源头。
而且……
当这种味道不再掩饰的时候,虞幸的头脑开始发昏。
他又有了如同踩在海面上的感觉,精神摇曳着,像微醺时一样不够清醒。
虞幸目光一凛,诅咒之力悄然发散,抵挡着这来势汹汹的认知攻势。
前不久前,他刚从美杜莎那里领教过相同的能力,这可是连记忆都能运作的可怕力量!
当时,美杜莎让他不要反抗,所以他不曾主动抵挡,可现在,即使他动用了诅咒之力,大脑依然逐渐混沌。
他当然有很多底牌可以阻止这种状态继续,但是,此时此刻的感受意味着墨香味代表的,很可能是南水镇推演副本的最本源的事物。
也就是每一个人都想找到的真相。
所以他不能完全制止,他需要让危险而珍贵的信息在混沌之中进入他的脑子。
但也不能完全放任,强大的人强大在手段上,而不是什么都不做就能无敌。他有办法抵抗这种感受,却不代表着哪怕他不做抵抗也能保证神智。
这种位格的认知扭曲足以狠狠地威胁到他,这和镇民家中的那种小小威胁有着天壤之别。
虞幸正在找寻二者之间的一个平衡点,让自己维持些许清醒。
方宵看到的就是他失神的样子,空气中的墨味他也能闻得到,但早已习惯了。
他靠近虞幸,低声说:“这是个很有趣的故事,如果我现在讲给你听,你将得到一层真相。”
“但是得到这层真相的代价需要你自己偿还,哥哥现在已经不能……也没有办法给你背负什么了,你有可能越欠越多,直到偿还不起,像我一样。”
“弟弟,你想听吗?”
虞幸怀疑自己现在说不想听,对方照样会跟他讲这个故事,毕竟方宵一定要他来这间房间聊天,为的就是这一刻吧。
他还不如装成无害的妥协:“我……想。”
得到了这个回答的方宵显然非常愉悦,不管怎样,弟弟即将和他同一阵线,本身就是一件足以让他开心许久的事。
他不认为在得知了这一层真相后,弟弟还有资格从方家跑掉。
男人摸了摸鼻梁上的伤疤,用一种给小孩讲故事的平缓语气悠悠道:“故事的开头是一片雪白,一场前所未有的雪灾将无辜的小镇笼罩,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小镇孤立无援。”
虞幸只感觉方宵的声音渐行渐远,耳边仿佛响起哗啦啦翻动书页的声音,一个被书写出来的故事,缓缓在他面前展开。
……
游人们路过这个叫南水镇的小镇时,都会觉得小镇发展不太行。
平平无奇的占地面积,朴实的建筑,镇民微薄的财力,眼见为实。这让他们在听本地人说南水镇曾经盛极一时时,只会敷衍地笑一笑,当成个笑话听。
在历史上,南水镇因为拥有一个港口,确实风光过,可曾经的风光和现在的颓废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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