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点,什么叫‘好像’疯了?”
赵铁柱抓起桌上的二锅头,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白酒顺着嘴角流下,在他下巴上留下几道亮晶晶的痕迹。他抹了把嘴,打了个酒嗝,才接着说道:“老大,你是不知道,自从上次你把赵家那帮王八蛋收拾了之后,赵天豪他……”
赵铁柱说到这里,突然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秦渊看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更加好奇了:“他怎么了?你小子倒是快说啊,急死我了!”
“他…他自从那次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还总是自言自语,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赵铁柱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我有一次偷偷从门缝里往里看,你猜怎么着,我看见他在……”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秦渊耳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我看见他在……烧纸钱!”
“烧纸钱?!”秦渊眉头一皱,这赵天豪玩什么花样?
“可不是嘛!”赵铁柱一拍大腿,急切地说道,“不仅如此,他还老是说一些胡话,什么‘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他们’之类的,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秦渊沉吟不语,烧纸钱,说胡话……这些行为确实很反常。以他对赵天豪的了解,这家伙一向自私自利,唯利是图,怎么会说出“都是我的错”这种话?
难道说,上次的事情真的对他打击太大,以至于精神崩溃了?
“他现在在哪儿?”秦渊问道。
“还能在哪儿,自从你走后,他就一直住在城郊那栋别墅里,说是要闭关静修,谁也不见。”赵铁柱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我看他八成是怕了,躲起来不敢出来了吧!”
秦渊没理会他的调侃,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赵天豪的反常行为太过诡异,让他不得不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走,去看看就知道了。”秦渊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
城郊别墅。
这里原本是赵天豪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装修豪华,环境幽静。此时,别墅大门紧闭,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萧条景象。
秦渊和赵铁柱来到别墅门口,按响了门铃。
然而,等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人?”赵铁柱疑惑地看了看秦渊。
秦渊没有说话,上前一步,用力拍打了几下大门。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却依然没有人回应。
“老大,看来真是没人啊。”赵铁柱说道,“要不咱们改天再来吧?”
“不,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渊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这扇门我今天非进去不可!”
说罢,他后退几步,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大门上!
“砰!”
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竟然被秦渊一脚踹开,木屑纷飞,尘土飞扬!
秦渊和赵铁柱对视一眼,立刻冲进了别墅。
别墅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香火味,让人作呕。
“赵天豪?你在吗?”秦渊大声喊道。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老大,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赵铁柱感觉到一丝诡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秦渊没有说话,而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别墅内一片狼藉,家具倒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散落一地,墙壁上还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用鲜血涂抹上去的。
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座鬼宅!
“去楼上看看!”秦渊沉声说道。
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二楼的走廊里,光线更加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老大,你看!”赵铁柱突然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间,声音颤抖地说道。
秦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间房间的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一丝诡异的红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闪烁着。
秦渊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缓缓地走向那扇房门……
秦渊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缓缓地走向那扇房门。他轻轻一推,房门发出“吱呀”一声,仿佛在抗拒着他的进入。
房间内,只有一支孤零零的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周围的墙壁映照出一片血红。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更加浓重,像是某种动物的尸体在高温下发酵。秦渊用手捂住口鼻,强忍着不适,仔细地观察着房间内的景象。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凌乱地摆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几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烛、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还有一本泛黄的古书。
“老大,你看!”赵铁柱指着墙角,声音颤抖地说道,“那是什么?!”
秦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墙角的地板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图案中央则是一个扭曲的人形,周围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和线条,像是某种邪恶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