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那团依旧在滋滋作响、散发着销魂气味的浓痰缓缓飘落…
冰窟内一片死寂。
屠刚和九指商行的人呆若木鸡，看着那团缓缓下落的“浓痰”，又看看小红那意犹未尽舔着嘴唇的龙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王六和小芳也目瞪口呆。
巴图老二喃喃道：“小红哥儿…这口老痰…比化神法宝还顶用啊…”
“嘶吟……（舒坦！嗓子眼不堵了！）”小红得意地打了个带着酸味儿的响鼻。
……
幽玄冰殿深处。
玄阴真君面前悬浮的冰镜中，正映着小红那口“混沌醋火浓痰”喷灭黑旗老祖投影的“壮举”。
玄阴真君万年寒冰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抽搐。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之前被“污醋”泼过的（意念层面）脸，仿佛又闻到了那股销魂的味道。
“混沌…枯荣…还有这…无法言喻的污秽醋意…”玄阴真君眼中寒光闪烁，却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忌惮！
“这口锅…这头龙…还有这诡异的醋道…绝非寻常！”
他指尖轻点冰镜，画面定格在小红那对暗金色的真龙爪上。
“黑旗那老鬼吃了大亏…正好。”
玄阴真君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传令邱厉，暗中引导九指商行残部，去‘冰渊裂隙’！把水…搅得更浑一些！”
“另外…”他目光投向冰镜中石磊那平静的骸骨身影，“给聚流冰坞管事传讯，无名商会…抗税有功（指打退九指商行），‘玄冰护阵费’…免了。”
……
九指商行的人连滚带爬地逃了，连屠刚都顾不上放狠话（怕小红再吐一口）。
冰窟内，无名商会众人看着那团缓缓渗入冰层的“浓痰”痕迹，表情复杂。
“小红啊…”小芳捏着鼻子，哭笑不得，“下次…吐远点？”
“吼！（他们凑上来的！）”小红理直气壮。
王六则拍着大腿狂笑：“哈哈哈！小红哥儿！你这口‘龙涎香’！绝了！以后就叫‘混沌破魂痰’！专治各种不服！”
石磊默默走到那滩痕迹旁，枯骨手指凌空一点。一缕枯荣寂灭道意落下，将那残留的污秽彻底净化、分解，化作冰层下微不足道的养分。
他抬头，望向冰窟穹顶之外。
“税免了？”石磊魂火微动，“玄阴…你想借刀杀人，让我们和九指背后的势力斗得更狠？还是…怕了这口痰？”
无论如何，无名商会这面“醋”字大旗，在连番恶斗后，依旧倔强地插在寒渊城的冰面上。
小红甩了甩爪子，感觉那股“痒”劲儿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力量的充实感。它那对暗金色的真龙爪，在冰窟幽光下，流转着内敛而危险的光泽。
中州的水很深，但无名商会的“醋坛子”，似乎专治各种“深水不服”。
更大的风浪，或许就在那“冰渊裂隙”深处酝酿。而小红，已经磨利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