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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最后一遍,"
红王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叹息旷野都为之震颤,"把我的徒弟还回来。"
“我就是陈伶,谁在这个舞台,谁就是陈伶,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当你徒弟,现在就跪下来磕头,也可以视你为父亲。”
'陈伶'的表情突然变得谄媚,声音甜得发腻,硬生生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真恶心。"
'张可凡'厌恶地皱眉,后退半步,"为了活命连父亲都叫出来了。"
“那咋了?只要能活下去,我叫你爹都行,反正人类不都是这样的吗?对我来说只是个称呼。”
‘陈伶’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不必了。"红王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你这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死神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老毕登”。
‘陈伶’突然暴怒,面容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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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想说了,一把年纪了,还用张小孩脸,装尼玛的嫩啊!”
红王沉默片刻,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跟我去个地方,到了就放你自由。"
‘陈伶’的叫骂戛然而止,狐疑地眯起眼,在红王脸上来回扫视:"当真?"
"我以戏神道的名义起誓。"红王郑重开口道。
"那他呢?"‘陈伶’表情缓和了一点,然后警惕地看向'张可凡',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我们有合作。"红王淡淡道,"他不会动手。"
‘张可凡’冷哼一声,镰刀在手中转了个圈,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他抱臂站在一旁,眼中依旧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去哪儿?"‘陈伶’仍不放心,锁链随着他不安的动作哗啦作响,"又想耍什么花招?"
红王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在灰界。怎么,堂堂嘲灾也有害怕的地方?"
"放屁!"
‘陈伶’猛地挣动锁链,"整个灰界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什么灾厄领地,什么人类界域,不过都是些土鸡瓦狗罢了......”
他的狂言突然中断,只见红王变出了一辆破旧的小拖车,木质车板上满是岁月留下的裂痕,两个轮子歪歪斜斜的,看起来随时可能散架。
红王指向不远处昏迷的简长生:"带上他一起。"
"这逆天倒霉蛋怎么在这儿?而且......"
'陈伶'略微有些惊讶,随即暴跳如雷,锁链因为他的剧烈动作而深深勒进皮肉,"凭什么要我推车?!你们是没手还是没脚?!还是你要倚老卖老?"
"你可以选择继续被锁在这里。"
红王平静地说,手指轻轻一勾,锁链又收紧了几分,"或者.....自由。"
‘陈伶’脸色阴晴不定,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最终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粗暴地将简长生扔上拖车。
少年的面容在颠簸中毫无知觉,额前的碎发沾满了灰尘,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走就走!"
‘陈伶’拽起拖车,锁链在地上拖出深深的痕迹。
他回头瞪了两人一眼,眼中满是怨毒,"我倒要看看你这老东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红王望着他暴戾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大红戏袍在重新开始流动的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在他们身后,叹息旷野的风沙重新开始呼啸,淹没了拖车留下的痕迹,也掩盖了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不少叹息旷野的灾厄像是看瘟神一般看向这几道身影。
这群活爹终于走了。
(还有一章在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