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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尚好的谢攸如是想。

  只是夜里就不觉得了,圆圆只怕是以为还住在东厢房,半夜睡醒蹑手蹑脚地要往床下蹦,蹦到半空中,一只大手将他捏住往榻中一丢,圆圆晕头转向,鱼是偷不了了。

  从未想过搬屋会是这样的后果,圆圆悲愤交加,往宁沉身上蹭,可惜睡熟的宁沉根本不知道它今夜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实也不是侯府不给它吃,而是以前何遥说过圆圆不能那样多吃,所以宁沉睡前特意交代过要将窗封好,不准它再出去了。

  圆圆还不知道是宁沉下的令,幽怨地盯着谢攸盯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谢攸睁眼就见一双金黄圆溜的眼睛盯着他,他心头一麻,伸手将宁沉怀里的猫捞走,以免他起早了吵宁沉睡觉。

  圆圆又悲愤又无力反抗,只能踩在谢攸肩头跟他去了隔间。

  谢攸在隔间净过面漱了口,改道去了书房。

  早膳送至书房,谢攸还未动,圆圆已经蠢蠢欲动地够着脑袋去看,一顿膳用完,圆圆对谢攸的愤恨终于消失,乖乖地站在他肩上看他写字。

  宁沉只晚起了半个时辰,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匆忙洗漱过,听下人说谢攸去了书房,连饭也未吃就跟着过去了。

  进门见谢攸和圆圆相处得很好,宁沉松了一口气,圆圆看见他,果断放弃了谢攸往他怀中扑。

  宁沉抱着圆圆走过去,看见桌上谢攸写的大字,眼里艳羡:“你写的字好看。”

  原是过几日过节,谢攸预备着写几幅字挂上,这会儿宁沉在身边,他手上晃了许久,墨汁滴在纸上成了团污渍,竟写不出来了。

  谢攸放下笔,朝宁沉招手。

  宁沉靠近了些,衣袖抵着衣袖,宁沉眼睛闪了闪,听见谢攸问他,“用膳没有?”

  宁沉摇头。

  没一会儿,膳食摆了满桌,刚刚才跟着吃过一次的圆圆又蹭上去,被谢攸无情地拉开,谢攸将猫挡在桌后,面色淡然:“它方才吃了许多。”

  宁沉笑笑,柔声哄说:“乖,不吃了。”

  “我呢?”谢攸俯身,手捣了下宁沉的肩,意有所指:“怎的不喂我?”

  他近来不避着宁沉了,但是不知为何生出了厚脸皮,就比如现在,分明已经吃过了还要逗宁沉的乐。

  宁沉抿着唇,舀了一勺粥递到谢攸唇边。

  这勺子是他用过的,原以为谢攸不会吃,可他好像就是故意的,低头吃了一口,点头夸赞:“不错,再来一勺。”

  若是不知道他用的早膳和宁沉的一模一样,宁沉就要信了。

  他移开碗留给谢攸一团空气,“要吃自己来。”

  谢攸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不逗他了。

  吃饱后,宁沉转眼一望,看见自己先前挂在书房的那张纸还挂着,面上不免羞赧,毕竟他自己写的丑字挂上和谢攸一比,衬得他这字实在差了些。

  谢攸也抬头看了一眼,忍着笑夸他:“写得很好。”

  他这话实在是骗人,一个字都不能信,宁沉蹦过去勒他的脖子,开始翻旧账,“你还说我是模仿精?”

  谢攸往后仰了些,难得示好地说:“我教你写字。”

  宁沉勒他的手松了松,放下手看似很拘谨地说:“怎么教?”

  谢攸招手,宁沉沿着桌案靠近他,谢攸将他拉入了怀中,右手覆上他的右手,教他捏笔,带着他写了一个字:宁。

  宁沉仰头,心下飘忽,手心被他盖着动也不会动了,只能顺着他的轨迹跟着写,然后写下了另一个字:沉。

  后背抵着的人比他高了许多,扶着他的手写字时要微微弯腰,宁沉靠在他胸膛,后背也跟着绷紧了。

  他听见谢攸问他,“还想写什么?”

  宁沉就答:“你。”

  然后他被谢攸带着写了“谢攸”两字,宁沉松开手,手指抚过谢攸的字,他突然从谢攸怀里出去了,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他看过的书翻开,指着里面的一首诗告诉谢攸,“你教我写这个。”

  这诗有一句是:“相逢虽草草,长共天难老。”

  许是以为谢攸不会听他的,宁沉有些忐忑,他怕谢攸看出他的心思。

  可是谢攸只是笑了笑,弯腰带着宁沉将这首诗写在纸上。

  原是写门对,写着写着写成了诗,字迹还未干,宁沉很高兴地将纸拿起,比划着应该挂在何处。

  下一刻,谢攸抬手帮他将纸往上挪了些,随意道:“这屋里任你挂,你喜欢挂哪儿就挂哪儿。”

  可宁沉却在他怀中出神,谢攸疑惑地低头望他一眼。

  微风拂动,书房外的梨花前几日开了,风一吹,满树白花发出簌簌响动。

  突然,宁沉自他怀中扭过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头踮脚,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因为太焦急,他只吻到了嘴角,重重的一下,谢攸手中的纸仓促落地,在空中晃了几圈,归于平静。

  谢攸愣然地看向宁沉。

  第34章

  恰巧刮了一阵大风,落在地上的纸被吹起,在地上滚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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