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再提起。
至于容津岸……
如今有了叶琛,这段关系又变得扑朔迷离。在他们返回孟府的路上,当着叶琛的面,温谣并没有问叶采薇一句关于孩子的事,只说自己想把兄嫂再请来孟府团聚,问她让不让叶琛见见。
儿子被奚子瑜自作主张带来京城、甚至先一步和容津岸相见,这令人无比措手不及的变化,叶采薇却还是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沉静,恬淡,和叶琛如常对话,说自己早就想让叶琛见见她从前的故人。
这故人里包含谁呢?温谣没问。
孟府的花厅,众人围着石桌,坐得热热闹闹。
温让的长子和温诞的儿子年纪差了一岁半,堂兄弟两个自小就在一处长大,性子也相似,不耐烦听父母辈说话,一来便结伴去了花园里玩耍,乐不思蜀;温让的次子还不会走路,被乳母抱着,在一旁安安静静看了会儿,不多久便睡着了。
绝对不可能!
“你这黄口小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康和县主收起震颤的瞳孔,依旧保持自己倨傲跋扈的姿态,“说我撞伤她,证据呢?”
而叶琛丝毫不怯,定定回答:
“我的眼睛就是证据,不止我一个人看到,大家都看到了!城里的街市,马车本就不应该疾行,更要避让行人,你从老远就开始跑马,一路上多少行人被你惊吓,嬷嬷她是正常过街,你的马非但没有减速,反而越来越快!”
奚子瑜也在此时赶到,方才他晃了神,竟让叶琛冲动上前,他不知眼前这位与叶采薇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年青女子到底什么来历,但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跋扈的,必是他得罪不起的权贵。
商人在权贵面前,也和这被欺凌的老妪没有区别,蝼蚁一样。
若是叶琛在他手上出了事,他该如何向叶采薇交代?
他忙向康和县主赔罪,连说此事是个误会,请这位贵女娘娘高抬贵手,他自当承担她受惊的所有赔偿费用。
但叶琛显然难以理解:
“七叔叔!明明是她……”
“七叔叔知道你心疼嬷嬷,”奚子瑜连忙打断他,怕他再说出什么惹是生非的话,“七叔叔给嬷嬷请最好的大夫医治,好不好?”
谁知康和县主观此二人情状,愈发不依不饶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这死老婆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容文乐当然知道,叶府离此地不远。
“民妇与学生们的师生之谊情深意切,容阁老惯是薄情寡性,难以理解和想象,亦是稀松平常。”
她以一人之身舌战群儒的倩影,也必当在载徽书院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口口相传。
一别五年,奚子瑜再至叶府,身边带着的,却是叶采薇与容津岸的儿子叶琛。
今日早些时候,奚子瑜和叶琛乘马车入京城,本是直奔孟府而去,但马车上的叶琛东张西望,竟然就那么巧,让他看见了生父容津岸。
其实,决定带叶琛来京城,奚子瑜便做好了再见容津岸的准备。
对于自己情同手足的经年旧友,他问心无愧,只是他不想在叶采薇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先让叶琛见到容津岸。
奚子瑜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揭过,又做出了恍然大悟之状,兴奋对叶琛说,他们好像路过了旧时的叶府附近,问叶琛想不想去看看。
叶琛当然说想。
于是他们便在街口下了车,奚子瑜牵着叶琛的手,慢慢走到了叶府的墙外。
叶府很大,院墙深深,打眼望去,惨白的墙面长长一排,竟也望不到头。墙头是厚重的青瓦,连接着斑驳的痕点,有枝干从墙顶伸出,或蓊蓊郁郁,或空空如也,或有零星花枝缠绕,被这望不到头的围墙一挡,难以窥见其中景致。
秋日的阳光下,没有鸟,也没有蝶,空落落的一排,惟余寂寥。
叶琛已去过东流的奚府数回,那奚府内重楼飞阁玉砌雕阑,每每从角门进府,光是站在门外,已经听得其中丫鬟婆子、仆从小厮喧喧嚷嚷,一派闹噪。
但叶府完全不同,长长的白墙里,是静悄悄的。
其实曾经的叶府也并非是热闹喧嚣之地,只是遭逢变故,如今却确如一片死寂。
叶琛在墙外站立一动不动,小小的脑袋后仰,乌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那支出来的蓊蓊郁郁。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②。
多情却被无情恼③?
“容安,你阿娘同你讲过多少她从前的事?”奚子瑜在叶琛身后,忽然问他。
因着叶采薇原本一直对叶琛撒谎说她本姓姚,叶渚亭的身份则因此从外祖父被模糊成了祖父。
叶琛从沉景中抽身,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正想回答,身后突然传来几声剧烈的怪响。
马蹄声交杂着马鞭抽动声、车轮滚滚声,飞速由远及近,叶琛转身,看到一辆马车奔来。
紧接着便是刺耳的尖叫和喧哗嘈杂,乱哄哄,其中最难忽略的,是一个年青女子的尖锐喝骂声。
两人在马车上歇了许久,又胡乱聊了一会儿重新出发,准备赶往原定的目的地,给叶采薇挑几身好看的成衣,满足温谣动手打扮闺蜜的愿望。
叶采薇看着车窗外晃晃荡荡的街景,忽然说:“前面是不是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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