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手握武器就代表继续厮杀,主动丢盔弃甲便是投降归顺,这时候再将人杀了不太行。
魏楼道:“有吗?你看到了?”
武将听他冷漠两连问,不知何故脊背生出阵阵寒意,他张了张嘴,翕动着想说什么。
魏楼冷笑问:“军令如山,将军可知?”
这人要是他的人,早就吃上军棍了。
军令是出发前就定下的,这时候还来请示什么?不留活口,这四个字有这么难理解?
武将抱拳领命。
魏楼刻薄点评道:“这人前途走不长,沈幼梨帐下怎么尽是一些天真迂腐的蠢货?”
谁说敌人放下兵器就能不杀了?
杀了就有违道义了?
礼崩乐坏数千年,这两百年的乱世早将那些规矩击穿一遍又一遍,谁还讲什么规矩?
罗三道:“老夫倒觉得问一嘴也好。”
这说明康国确实在重铸秩序,恢复礼乐。
魏楼对此不置可否。
说不留活口,他是真一条活口不留。
能搜集到的尸体全部当燃料烧成灰烬,每一具都要复核一遍,谨慎态度连罗三都忍不住侧目,魏楼是不给人一点活路啊,这老东西确实狠心。但很快他改变了看法,论底线,魏楼拍马都赶不上中部盟军。魏楼好歹还有人样,这些盟军是一点人性都喂了狗了……
“难怪说不能留活口,原来如此。”
那百多个混入伏兵的病源携带者只是明面上的陷阱,背地里的陷阱是这批伏兵全都有问题。他们出发前曾歃血誓师,立誓不破不归。
问题就出在歃血誓师流程上面。
一旦收了这些俘虏,才是麻烦大了。
饶是魏楼也要感慨一句。
“真是人心不古啊。”遥想自己以前可没有这般不当人,最恶心人的对手也没这么干的。短短百余年,现在的小年轻手段都这么脏。
罗三:“……”
盟军分兵数路,最远一路策应兵马一看到天边火光就意识到己方已经暴露,提前一步跑路,这一决定让他们成了为数不多的漏网之鱼。直至天边破晓,少数残兵才摸了回去。
其中便有乌有伪装的大将。
“闪开——通通闪开——”
浑身浴血,被战火熏成炭人的乌有艰难操控着战马,一副力竭难支的模样。战马还未冲破盟军战壕位置,她就失力掉下马背。哨塔武卒见到动静,急忙拉动响铃。不多时,阵门大开,一名副将从阵中奔出,直奔乌有而来。
口中急呼:“将军!”
他踉跄着跳下马背将乌有扶起。
乌有想说什么,喉咙被一口血咔住。
她断断续续:“……盟……盟军负我!”
副将焦急含泪还想再问什么,乌有脖子一歪用上昏迷大法。副将见状,急忙将乌有搀扶抱上马背,翻身上马,火速将人带回去治疗。
他家将军说的“盟军负我”是什么意思?
一夜过去,半点消息都没传回。
再看将军这般狼狈模样,怕是遭遇苦战。
副将前脚将人带回去,盟军众人后脚就收到消息赶来,其中又以赵姓盟主的脸色最为难看,似乎没料到“他”能回来。嘴上却让军医给“他”详细诊察,尽显关切担忧之态。
“昨日究竟发生什么?”
“是啊,王将军怎么这副模样?”
大家伙儿最关心的却是康军大营情况。
只要盟军伏兵能杀入康国的营盘,不管胜负如何,盟军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们接下来耐心等待康国大营传出莫名瘟疫的消息就行,坐收渔翁之利。只是,一夜过去只有一个王将军回来,这让不少心中有鬼的人略感不安了。
副将道:“末将倒是要问问,为何我家将军一回来就说‘盟军负我’,不给解释?”
佯装昏迷的乌有:“……”
忍不住给这个耿直的老将军点个赞。
好样的,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吗?
“自家将军”都带回消息说盟军有问题了,他不寻思按兵不动,反而当面戳穿讨要说法,也不怕盟军这边撕破脸,将主仆俩都送走?
王将军可是带出去不少亲兵,没了这些,他俩就光杆司令,拿什么跟中部盟军呛声?
盟军这些人面色一僵。
讪笑道:“老将军这是什么话?”
“吾等何时负了王将军?”
副将勃然大怒,别看年纪一把,声音中气十足:“若尔等心中无鬼,为何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老夫?你的意思是将军冤枉你们?”
几人蹙眉,似乎没料到老东西这般蠢。
这些话也是能当面质问的?
乌有适时咳嗽着醒来。
她要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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