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类似命灯的东西。”命灯便是以子嗣气息为引制造的长明灯,没什么大用,只能用来监测目标是否在世。万一这边将人杀了,那边命灯熄了,乌有的伪装分分钟就被人戳破了。
稳妥起见,先让此人多活几个时辰。
敌将闻听此言,表情出现一瞬的僵硬。
命灯什么的,确实没有,但他跟守营的副将有点联系,后者可以感知到他是死是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至臻境界的文士之道都这般强横不讲理吗?”罗三浑身浴血飘在空中,手持大刀,眼睛视线落在脚下战场。此地植被被大火舔舐,入眼所及皆是火海,敌兵更是无处藏身。
能逼出来的都逼出来了。
褚曜不仅说了他们藏身之处,还说了兵种数量以及埋伏阵线,消息详尽得仿佛褚曜就躲人家沙盘下面偷听敌人作战会议了。罗三跟康国兵马不熟,他不负责带兵,只负责砍杀敌方称得上棘手的武将。砍死这些,他就收工了。
配合指挥包抄的人是魏楼。
他道:“不讲道理的岂止是文士之道。”
现在的年轻人更加不讲道理。
沈幼梨的命令是这些伏兵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任务不交给她自己的心腹,祈善秦礼或者康时,随便哪个都能干。她偏偏没有,指定一百岁老人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绝户工作。
在沈幼梨看来,他是多凶悍绝情的人吗?
二人落在一片已经焦黑的空地上。
脚下热气蒸腾。
若是普通人直接赤足站上去,不过两息就能将脚底板的肉烤熟。头顶雨云汇聚,山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弥漫山火焚尽植被,又以尸体为燃料继续燃烧。魏楼看着这一幕堪比炼狱的场景,心中毫无波澜。这时,有个敌兵周身武气屏障被击碎踹进火堆。
这次大火不是一般凡火,沾之即燃。
一个大活人不用几息就变成火人。
凄厉惨叫从火光中传出。
他忍着剧痛,扑腾着在地上打滚,人还没滚到魏楼脚边就被他抛出的一剑洞穿喉咙,死死扎在地上。四肢抽搐两下,彻底失去声息。饶是那身经百战的兵卒也有些不忍卒目。
“楼君,抓到战——”
有个打先锋的武将踩着焦土而来。
魏楼冷冷瞥他:“战什么战?”
那武将道:“是他们主动卸甲投降……”
手握武器就代表继续厮杀,主动丢盔弃甲便是投降归顺,这时候再将人杀了不太行。
魏楼道:“有吗?你看到了?”
武将听他冷漠两连问,不知何故脊背生出阵阵寒意,他张了张嘴,翕动着想说什么。
魏楼冷笑问:“军令如山,将军可知?”
这人要是他的人,早就吃上军棍了。
军令是出发前就定下的,这时候还来请示什么?不留活口,这四个字有这么难理解?
武将抱拳领命。
魏楼刻薄点评道:“这人前途走不长,沈幼梨帐下怎么尽是一些天真迂腐的蠢货?”
谁说敌人放下兵器就能不杀了?
杀了就有违道义了?
礼崩乐坏数千年,这两百年的乱世早将那些规矩击穿一遍又一遍,谁还讲什么规矩?
罗三道:“老夫倒觉得问一嘴也好。”
这说明康国确实在重铸秩序,恢复礼乐。
魏楼对此不置可否。
说不留活口,他是真一条活口不留。
能搜集到的尸体全部当燃料烧成灰烬,每一具都要复核一遍,谨慎态度连罗三都忍不住侧目,魏楼是不给人一点活路啊,这老东西确实狠心。但很快他改变了看法,论底线,魏楼拍马都赶不上中部盟军。魏楼好歹还有人样,这些盟军是一点人性都喂了狗了……
“难怪说不能留活口,原来如此。”
那百多个混入伏兵的病源携带者只是明面上的陷阱,背地里的陷阱是这批伏兵全都有问题。他们出发前曾歃血誓师,立誓不破不归。
问题就出在歃血誓师流程上面。
一旦收了这些俘虏,才是麻烦大了。
饶是魏楼也要感慨一句。
“真是人心不古啊。”遥想自己以前可没有这般不当人,最恶心人的对手也没这么干的。短短百余年,现在的小年轻手段都这么脏。
罗三:“……”
盟军分兵数路,最远一路策应兵马一看到天边火光就意识到己方已经暴露,提前一步跑路,这一决定让他们成了为数不多的漏网之鱼。直至天边破晓,少数残兵才摸了回去。
其中便有乌有伪装的大将。
“闪开——通通闪开——”
浑身浴血,被战火熏成炭人的乌有艰难操控着战马,一副力竭难支的模样。战马还未冲破盟军战壕位置,她就失力掉下马背。哨塔武卒见到动静,急忙拉动响铃。不多时,阵门大开,一名副将从阵中奔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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