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气傲的人身上都是无法容忍的!他也彻底打消了委曲求全的念头。
沈幼梨也不给他机会。
“呵,你且张狂这一时片刻,待——”
沈棠吐出嘴里最后一颗瓜子的皮,眼神轻蔑俯视他:“待什么待?待你们真真假假、声东击西的夜袭成功?还是待你们趁乱投放的病源扩散?亦或者是待你们埋伏成功啊?”
她说一句,那名敌将脸色就黑一分。
沈棠双手环胸发哂笑:“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明明操作烂得不行,偏偏又菜又爱玩。离开我,谁还将你们当成胎盘?”
她不顾敌将脸色,看向“项招”道:“还是说,指望你利用项招身份混进来作祟?”
被褚曜劈昏的“项招”脊背一僵。
公羊永业没想到这事儿还有项招的份,当即不假思索,探手如闪电,将“项招”双臂卸下,单手捏住她下颌,抬眼用眼神询问沈棠要不要将下颌也卸了。文心文士无法掐诀吟诵就被废了大半,脱身无望,更别说趁机作妖了。
栾信反应本来就慢。
“你——”
刚处理好沈棠话中的信息,公羊永业已经结束,让他阻拦的话都哽在了喉头,来不及说出。他忍了又忍,狠狠甩袖给公羊永业记上一笔债。武胆武者有的是本事禁锢人,何必将人双臂卸了?能装回去,以后也能习惯性脱臼。
公羊永业:“……”
低头就撞上属于项招的愤怒眼神。
他淡淡道:“老夫这是多年的老习惯。”
只是让人丧失反抗能力而不是将人斩杀一了百了,公羊永业表示这还是他修身养性,行医救人多年的结果。搁以前,直接就砍了。
这点,他的老朋友兼患者都能作证。
项招道:“是我大意了。”
她没想到有人在她身体做手脚。
那个夺舍她的老登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废。
这时,褚曜从她腰间扯下文心花押,掌心运起文气将其震碎,丝丝缕缕文气散开,逸散到天地之间,露出藏匿其中的物件。那是一滴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珠光色液体!它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萌生一股说不出的不适感。
那种如芒在背的危机直冲天灵盖。
犹如行走黑夜被无数野兽盯着脆弱要害。
众人问:“这是什么?”
褚曜把玩着被他文气包裹的一滴液体。他不言语,但众人都想到同一个答案。同时也想到盟军利用项招想干什么了,这一滴的目标不是主上便是栾信,栾信也最容易被毒害!
中部盟军无法靠近被三军护卫的沈棠,但借用项招当突破口却容易得多——栾信会戒备外人却不会戒备学生,主上也不会戒备他。
褚曜道:“普通人从染病到病发也需要一段时日,这期间身体内的病源依旧有着扩散传染能力。所料不错的话,今夜袭击大营的兵马之中就混入了尚未来得及发病的士兵。”
一旦混战,谁有精力分辨他们中谁有病?
这些病源会通过伤口侵入人体。
大战后最忙的就是伤兵营,谁又能分辨哪个伤口被病源感染?一旦没注意,后方伤兵营将是最先爆发疫病地区。医兵紧缺,伤兵气血两亏,他们被病源乘机而入还能有活路?
褚曜似笑非笑乜着敌将。
“请问将军,今夜袭营,精锐几何?”
敌将面色铁青,不发一语。
褚曜知道对方破防了:“褚某斗胆一猜,这些精锐里面是不是还有将军私兵家将?”
沈棠抚掌笑道:“好一出借刀杀人。”
不是敌将跟盟军盟主不合,便是他背后势力不服管教,神不知鬼不觉就被人穿了小鞋推上来送死。她笑嘻嘻给对方心口插了一刀:“谁都知道青燕晚上行动不便,偏偏还将你推出来,盟军用啥理由?是将军擅长直线袭杀?速度无人能及可全身而退?还是说盟军军中青黄不接,只能让将军临危受难,力挽狂澜?”
她说一句对方脸色就黑一分。
比胡说八道更让人生气的是她猜中了。
沈棠嘲道:“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领导夸你两句,你真以为领导说的是人话?领导只会说屁话!当然,我除外。”
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像她一样倒贴钱干活十几年的领导,某些时候沈棠都有一种劳动仲裁的冲动。一想到仲裁被告与主持审理裁决的是一人,她就歇了心思,这种官司打不赢。
敌将想到自己被算计,气得吐血。
沈棠也没有放过他。
她道:“其实气性不用这么大,即便不是被盟军自己人算计死,你那些兵马也要死的。横竖都要死,就不用计较死谁手里了。”
敌将咽下喉头甜腥:“什么意思?”
沈棠两根手指做出走路姿势:“在将军躲在云头后面藏着,鬼鬼祟祟想着出手最佳时机的时候,我已提前一步派人去截杀你们夜袭兵马了。本着除恶务尽原则,也为我军将士的身体安全,今夜这批人,一个不留,皆诛!”
敌将猝然愣住。
他不可置信扭头看向伏兵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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