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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长一条疤,到时候贴在胳膊上,她以后怎么可穿露胳膊的衣服啊……

  在拆线之前,他们就已经咨询过当初在M国做祛痕手术的医生,得到的回复是不完全能祛除。

  因为创面太大,而且伤口太深,即便多做几次,也还是会留下淡淡的痕迹。

  这就意味着,卞生烟完美无痕的身体上,要一直有这一条割口存在了。

  卞生烟冲他轻声一笑,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受过。

  就像她爷爷,早年间同行竞争,他不仅中过枪,胸前还有一道二十多厘米长的砍刀疤痕,几乎横贯胸口。

  她这只是一道砍伤,医生说不能完全祛除,那处理到最后了,她随便纹一点图案上去遮一下就行了。

  “这点完全不影响,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专门做模特,身上有伤再正常不过了。”

  卞生烟伸手过来勾了勾元颂今的下巴:“到时候做完几次手术,我就纹一个图案上去遮遮,现在不是都很流行纹身的吗,即便认出来了,对面还能因此不跟我做生意了吗?”

  这话说的头头是道,但元颂今心里能不清楚吗,疤痕对一个女性来说,简直是一种心理伤害。

  卞生烟说得再云淡风轻,日后穿礼服出席活动的时候,周围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会带有其他意味的。

  见他难过的眼睛都红了,卞生烟便无奈地搂过元颂今的脑袋,倾身在他额前吻了吻:“只要我生意做的够大,爬的位置够高,这种东西对我的影响就可以忽略不计。出门在外,大家都是看中彼此的价值,这点小瑕疵,日后只会成为我的点缀陪衬。”

  她扫了眼还剩下一半的消炎药,柔声说道:“不疼的,元宝你放心弄就行了。你要是再耽搁下去,我的胳膊还真就感染了。”

  此话一出,元颂今瞬间就坐了起来。

  卞生烟都发话了,他便不再慢吞吞,细致地撒完药粉就给她换上新的纱布包扎好。

  片刻后,等卞生烟处理完工作,终于合上电脑,偏过头来想找元颂今说两句时,忽的发现他枕着枕头睡着了。

  他两只手还搭在她腰上,乌黑的碎发遮住了一半的眉眼,露出来的鼻梁杵在天鹅绒枕头里,面容恬静。

  卞生烟以为从刚刚上完药到现在,就过了半个小时,但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将元颂今的手臂轻轻拿起来塞到被子里,然后起身,把关了机的电脑放在床头柜上,转而打开抽屉里的黑色木箱。

  里面是元颂今每天都要塞的药柱。

  尽管这会儿人已经睡着了,但药不能断。

  于是卞生烟拿出来一根,翻身趴在元颂今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耳语:“宝贝儿?起来上个药再睡吧。”

  元颂今太困了,嘴里闷哼几声,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无奈之下,卞生烟只好帮他褪下裤子。

  谁料,睡梦中,元颂今竟自觉地挺起腰来,无意识地抱住自己的两条大腿往身前压,好方便卞生烟上药。

  见到这情景,卞生烟是哭笑不得。

  这种睡前塞药的行为已经成为了元颂今的习惯,所以哪怕人睡着了,卞生烟一脱他的裤子,他就知道要做什么,人还没清醒过来,腰倒是先抬起来了。

  于是卞生烟将他的两条腿抱在怀里,很是熟练地将药柱推了进去,随即又将睡裤给他穿好,动作一气呵成。

  刚塞进去的时候,不适感令元颂今咬着唇呜咽几句,然后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做完这些,卞生烟才重新躺回到床上,与元颂今手牵着手拉好被子,在月光下盯着他的脸出神。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跟元颂今开口。

  如果卞鸿南那份资料属实,那元颂今又为什么要跟她隐瞒呢?

  两人明明约定过,以后都不会对彼此再有秘密,可现在,从一开始就没遵守约定的人,是元颂今。

  今天在路上,甚至回家,卞生烟都有无数次想要跟元颂今问个清楚。

  为什么一句都不跟她说?

  但仔细一想,问出来了,又怎样?

  这对两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卞生烟神色复杂地凝视着元颂今睡着的容颜。

  既然她的心肝选择将秘密烂在肚子里,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一晃又半个月过去了。

  “拐卖村”案虽然已经结案,但开庭审理还未提上日程。

  隔几天,这件事的热度就又冒了出来。

  最近有媒体记者扒出来“拐卖村”案件中,关于王传伟两任妻子所生的孩子王招娣跟王经义姐弟两人的处罚进展。

  舆论纷纷被引导在了这个问题上。

  因为高鸣晨事件,王经义跟王招娣同为被拐卖妇女所生下的孩子,他们在高鸣晨被囚禁虐待的过程中,也扮演了施暴者的成分,所以一同被高鸣晨父母和姐姐起诉,要求进行判决。

  但王招娣不满18周岁,王经义不满16周岁,若是以虐待罪起诉两人,很有可能无法重判,只能减轻处罚或进行教育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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