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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无语,目光迎上坏女人那如月光撒落池水般映衬银斑的秀美眉眼,颇为怨念的弱弱道:“我只是问问而已,才不会犯傻。”

  禾玉宝镜既然如此凶险,张琬绝对不要牵扯其中!

  见此,秦婵溢出清灵浅笑,玉白面颊亦变得更柔和,颔首低眉间,温婉可人,清润嗓音里透着笑似是裹着蜜般应:“琬儿能有自知之明再好不过,所以越炘若再提及此事,切记不要听信动作。”

  上回少女跟越炘出逃祭庙的事,秦婵可没有忘记。

  张琬眨着眼,明明坏女人还是先前的谈话语调,自己却听出坏女人话语中的微妙转变,暗自惊诧。

  不得不承认坏女人的声音一点都不逊色她的样貌,清润中透着冷冽,却又偶尔会带着些许冰镇荔枝的清新甘甜。

  当然,并不会让人觉得甜腻,相反因着夹杂冰冷寒气,具有别样的滋味。

  不过没想到坏女人会怀疑越炘别有心思,张琬的印象里她们好像没有多少往来的样子。

  “嗯,但是越炘她应该不是坏人吧?”张琬觉得坏女人肯定知晓更多事情,便有意询问。

  “这就要看琬儿的坏是如何定义,若是以我当坏女人为准则,越炘大抵并不坏吧。”秦婵话语很轻,看似随意,用词却比尖刀还要锐利,目光投落过去,颇有几分等待回应的意味。

  “额、这个……”张琬怎么都没想到坏女人一句话就给自己整这么一个难题。

  唉,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跟坏女人讨论坏的定义呢?

  这,不是引火烧身嘛!

  张琬悻悻的弯起嘴角,试图卖笑蒙混过关,心虚的应:“那都是去年的旧事,阿贞姐姐不如翻过篇吧。”

  不得不说,坏女人的记性是真的可怕啊。

  对此,秦婵神情自若,蛾眉螓首,玉白面颊不见多少变化,美目无声注视少女带着讨好的娇憨笑容,薄唇微抿,掩饰笑意,故作矜持的缓和应:“好。”

  这般就原谅少女的不敬冒犯言语,自己会不会太溺爱她了。

  如此一想,秦婵美目压低,凝视少女白净娇俏面容,指腹细细摩suo茶盏,便又补充道:

  “不过,琬儿若是再让我听到那三个字,可就要重重处罚。”

  “明、明白……”

  张琬听到坏女人咬字无比清晰的话语,面上神情险些绷不住,只觉得颇有一幅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既视感。

  看来自己往后睡觉都要更加小心,否则若是一不小心就说梦话,搞不好直接就魂归西天!

  如此一想,张琬心间忌惮坏女人的狠断手段,暗自感慨活着真难啊。

  此时,巫史穿过廊道进入堂内,极为恭敬道:“圣女,齐王女在外求见。”

  闻声,张琬不禁好奇,莫非是因为齐王被禾玉宝镜弄的失了魂,所以齐颖来求助么?

  按照越炘先前的推测,再加上张琬亦曾从齐锌口中知道齐王跟太阴祭司来往密切。

  哪怕年前齐王因为坏女人没能成功刁难自己和母亲,想来她应该会出手相救吧。

  寂静处,坏女人悠闲饮着茶盏,面上无动于衷,美目低垂,那细密眼睫投落的暗影,尽显疏离冷淡。

  让张琬觉得坏女人特别像一尊无情无义的玉菩萨,她眉眼神态里不见半分柔和,只有无尽的漠然,无动于衷。

  这跟张琬去年见坏女人跟齐颖亲昵往来时的举止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没空。”片刻,坏女人声音平静的说出两个字。

  “遵令。”巫史迅速会意,自会去补充推辞之语,随即退离。

  整间堂屋里只有张琬满脸懵懂,心想坏女人现在怎么看都不像没空的样子啊?

  许是张琬打量目光明显,坏女人似柳叶般薄唇轻抿,别有风情,嗓音透着揶揄的询问:“琬儿如此看着做甚?”

  张琬稍稍收敛目光,以免又被坏女人当成好色之徒,很是正经应:“难道阿贞姐姐不帮忙吗?”

  秦婵的薄唇幅度归于平整,美目不惑中带着探究,凝望着少女坦诚面容,出声:“琬儿为何觉得我会帮齐颖救齐王?”

  这话张琬没有立即应声,细想了想,方才回答:“因为齐王是太阴祭司的盟友,齐颖又跟阿贞姐姐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本来想说关系匪浅,但是想到坏女人无情无义没有心,说不定对齐颖亦是玩弄,所以张琬才说的含糊。

  见此,秦婵眉眼神色变暗,面上却并没有透露更多心思,语气轻慢道:“母亲的盟友可不止齐王,而同我往来交谈的王女皇女亦不计其数,若是人人都以此来寻求求助,岂不显得廉价?”

  这话说的哪怕不是当事人,张琬都觉得有几分被锐利薄剑刺穿心口的感觉,想来若是齐颖亲耳听到怕是会碎成渣。

  张琬不禁替齐颖感到一丝丝的可怜,当然更可怜的倒霉蛋,绝对是自己无疑。

  坏女人的心这么冷硬如铁,张琬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若是遭了厌恶,大抵坏女人都不会让巫史有通报的机会。

  所以张琬果断收拾心里的复杂情绪,暗想早点被坏女人厌恶避讳似乎也不错呢。

  齐颖她现在至少可以脱离苦海,而自己呢,还得费劲浮在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边担心会被淹死,一边又看不到上岸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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