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让合欢先离开,自己走入房间内。
听到声音图雅翻个身面向里,睬也不睬。
李仁道,“我想请你去见个人。”
图雅吐出两个字,“不见。”
“好吧,不过那人托我送来一封信,请你看看。”
李仁将信递出,那只手悬在她身子上方好半天,她才懒懒伸出两根手指夹着信封。
因为只有一句话,她看了一眼,马上坐起来,问道,“这是谁写的?”
“要见你的那人写的。具体情况需你需亲自去问。”
“现在就去。”
李仁见图雅连日像条被抛上岸的鱼,奄奄一息,徒劳地在旱地挣扎。
看过信却如重新被放入江河湖海一般,不由好奇。
“信上写了什么?”
“走走,现在!”
图雅把信折好揣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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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因为数天躺在床上不起身,乱成鸟窝样。
“合欢!快点给我梳最简单的发式。”
合欢见小姐如起死回生般再次生龙活虎,高兴地跳起,一连声问,“小姐要穿什么,我先备好衣服。”
她手脚麻利为图雅梳起头,重新将纱布为她包好伤处。
简单一袭宝蓝圆领雪花绸长袍,束个革带,蹬上靴子。
没到半刻钟,她不止穿戴好,同时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对合欢说,“拿个饼我路上垫一口,奇怪,突然就饿了。”
回头对李仁道,“出发吧。”
李仁压住好奇,他怀疑图雅刚才因为兴奋,没听到自己问话。
再次出宫,冷风扑面,入宫后时间过得很快,一下进入凛冬。
她衣着单薄好似不知冷,披风也不裹,拍马飞奔在京城的街道,像一道蓝色闪电。
……
从李仁离开,到他再次回长公主府,只用了一个半时辰。
这次两人一同出现在凤药面前。
两个女人互相打量对方。
凤药眼神中闪着藏不住的欣赏。
图雅却被凤药身上奇特的气质所吸引。
“我是冒然写信过去的秦凤药。”
李仁在旁边补充说,“我是姑姑养大的。”
图雅一双杏眼盯着凤药移不开,凤药平静地说,“你和李仁一样唤我凤姑姑吧。”
“姑姑。”
“很抱歉我们素不相识就写那样的信,提出那么过份的要求。”
图雅却道,“信上的话若是真的,我愿为姑姑而死。”
她从怀中拿出那纸薄薄信件,双手托着,眼睛里带着近乎虔诚的热烈。
李仁接过去,拿出只有一句话的信纸。
展开——“北狄犯境,国家危难,君敢以性命相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