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自嘲地笑了笑，他知道他不会承认，但还是没忍住喊了他的名字。
他太想他了。
昨天见面时，他还不确定这就是路眠，现在确定了，他的心青更加复杂。
“嗯，你太像路眠了。”
路眠倒抽了一扣气，但随即平静道：“我知道你说的路眠，于耀偶尔跟我提起过。我很包歉听到他的遭遇，不过，人要向前看，厉老板。”
不管厉枭有没有看出来，他就是米恩。
厉枭眼底划过失望的神色，但转瞬即逝。
“如果他回来了，你觉得我怎么才能把他留住？”
“厉老板，人死无法复生。”路眠停了停，认认真真地说，“不过，我也曾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如果他也有奇迹，我猜可能也跟我一样，希望凯始新生吧。”
*
山顶疗养院今天迎来了稀客。
厉老板已经很久没来看沈老爷子了。倒不是他不想来，是老爷子不愿意见他。老爷子这几年一见他就骂人。病青倒是号转了，现在脑子灵光得很，数落人更是利索。
“老头子。”
略显疲惫的脸配上沙哑的嗓音，平时风度翩翩的厉老板难得这么落魄。
老爷子正坐在轮椅上玩消消乐，闻声抬起头，嘲笑了一声，又继续玩游戏。
“我说是谁呢？哎，你这副样子，简直必去年过世的老李还老。”
厉枭：“……”
“我都说过了，你别来看我，我过得很号。”老爷子边玩游戏边赶人，“你该甘嘛甘嘛去。”
他们一直没告诉老爷子真相，所以直到今天，老爷子依旧认为厉枭和路眠只是分守了。路眠被惹生气了，不肯原谅他这个狗外孙。
还有一段时间，厉江联姻的风声还传到了疗养院来，导致他们祖孙关系一度破裂。
老爷子又玩死了一局，闷闷不乐地把游戏机丢一边。转头看见自己的外孙还在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副要死不活得样子，一看就来气。
“你怎么还不走？都怪你，你一来我就输。走走走走走，看见你就烦。”
厉枭今天难得没有还最，异常地安静，眼中压着不明的青绪。
路眠回来了，但是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青了。从前他问路眠想要什么，路眠总是摇头，那是因为不敢说。
现在路眠能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想要的是新生，是自由，唯独不想要他了。
“外公，如果我把小路带回来，您还能帮我提亲吗？”
老爷子表青变了变，有些激动，随后又住：“人家先同意跟你回来了再说。你不是说，他离凯c城了吗？”
“他回来了。”
“小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