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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演武前的日常


  “谢、谢、圣、心、姐……提、拔……”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向地上的恢复药水瓶。

  暮色染红知识茧外层时,我瘫在星象仪基座上往嘴里灌那味道怪异的药水。范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赌赢了!看这前胸后背的布条!妥妥四题往上!”少司命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肩袖撕裂度对应高强度近身搏杀,应是不差。”林婉儿的声音最柔:“我把外伤断续膏温着……那失重域的瘀血怕是不轻。” 这帮没良心的……衣服都成赌具了!

  穹顶缓缓降下今日份的《五年涅盘三年渡劫》习题集,封面闪烁着刺眼的“超维失重稳态方程”和“抗高频虚界干扰符文构型”预告。圣心坐在玄鸟雕像翅膀上晃着双腿,裙摆流淌过哥特式飞扶壁与敦煌飞天浮雕。

  “明天试试把痛感转化率调到300%,重点关照‘声波谐振恐惧区’?”她弹指间把我砸向正在播放《九歌与量子纠缠态关联解析》的全息屏,“毕竟今晚背完《齐物论》……说不定就能把那个爱哭鬼怨灵‘彼非吾类,其声亦妄’了呢?”她笑得无害,“大概吧。”

  我吐出崩进嘴里的玉简碎片,在更多包含尖叫婴儿怨灵和复杂空间失序的噩梦维度开始扭曲视野的刹那,突然看清药水瓶底那行不起眼的小楷:知识茧浸泡液——老姐眼泪(怀疑是笑出来的)与被打散的‘噪音恐惧’‘失重恐惧’投影混合炼制。

  这见鬼的日常地狱,偏偏还有几个家伙等着赌我衣服多破……以及那药水底下扭曲到极致的,温柔。

  墨家那边

  墨子工坊深处,并非总能听见震耳欲聋的能量轰鸣。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的是另一种高压静默——磁极阵枢核心区域悬浮的两枚巨大的、不断变幻形态的能量晶簇,正发出低沉嗡鸣,宛如两头危险的星辰巨兽在沉睡中呓语。

  范行和林婉儿,隔着两丈距离站在各自的操控台前。他们之间本应流淌着磅礴而有序的能量流,此刻却在无声地抽搐、扭曲,像患了癫痫的光蛇。墨子的最新“教学模块”启动了:随机病变模拟。

  “第三、第七主通路,高能量阻抗区……病变了!就在刚才!”林婉儿的声音清冷而急促,通过悬浮在她前方、巴掌大一块布满裂纹的、黄铜色且时不时闪烁失真的古旧法阵传音符响起。传音符另一头连接着范行那边的破铁片。那传音符不仅信号延迟半秒多,声音失真如同在沙暴中讲话,还会时不时自己冒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古语词汇,墨子管这叫“历史的趣味”。

  范行粗壮的手指在复杂的符文阵列上飞快滑动,努力维持着汹涌能量流的基本稳定,额角青筋跳动:“知道!左半区能量压强快爆了!压不住我就强行分流向次级通道了!”他的策略简单粗暴——疏导不了就开闸泄洪。但对面的林婉儿必须精确“打补丁”,就像在奔涌的瀑布下方,用算盘珠大小的精密能量针尖缝合被病变撕裂的脉络。

  “不行!右半区冗余通道正在维修,不能分流!”林婉儿的抗议随着延迟传来时,范行已经在推操纵杆了。“……停住!范行你这头……”传音符失真地将后半句彻底吞没,只留下滋滋声和疑似“咕噜”的音效。

  小主,

  但就在范行能量闸即将强行推开的千分之一秒,他的意识里毫无征兆地炸开一个清晰无比的画面:不是数据,而是一个简笔画的、头上写着“范行”二字、正在大嚼猪食的卡通肥猪形象,旁边还有一行喷溅着怒火的心形文字——“天字号猪队友!”

  噗!范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强行推送的能量流瞬间凝滞扭曲。巨大反噬力让他自己胸口一阵发闷。他猛地扭头看向林婉儿方向,隔着变幻的能量流光,模糊看到她身体微微后仰,似乎也遭受了什么冲击,脸上那万年冰山似的清冷瞬间破裂,露出了极度的尴尬和恼怒。

  显然,刚才林婉儿在极度紧张下,那股强烈的情绪波和她脑子里的激烈“吐槽”突破心神临界点,被他接收到了——一场极其短暂的意外“读心”。

  “……你刚才是不是……?”范行震惊的语气带着难以置信,透过传音符嗡嗡传出。

  “……闭嘴!不准想!快!能量结点‘巽’位,稳定了!快趁现在‘打补丁’!病变点像一朵黑色葵花!”林婉儿强行压下情绪,声音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和强装的专业,直接报出精确坐标。她脑子里现在全是刚才那突兀插入的混乱念头——全是酱色的肥肉、葱段、浓郁的肉香……还有“好饿啊……”三个大字在疯狂刷屏!那是范行脑子里此刻唯一的念头!高强度专注近一上午没吃东西,红烧肉的执念彻底暴露!

  范行立刻压下尴尬和隐隐的腹诽(原来在她心里我是猪?!),凭着训练出的直觉和她精确的坐标指引,强行稳住了刚刚出乱子的能量流节点。他那头的操控台上,一个代表病变核心的黑色能量漩涡正在扩张,形状诡异得不规则。

  林婉儿立刻行动。她的双手稳定得可怕,纤指在微型能量操控平台上舞蹈,双眼死死盯着病变核心。就在它扩张后稍微收缩回弹的刹那,她用操控台上凝聚出的、比头发丝还细数倍的纯白能量微刃,“精准地”……错了,是带着一种计算好的冒险“感觉”刺了进去!

  嗡!

  能量场猛地一震,那片代表病变的黑色如冰消雪融般迅速褪去。主通路瞬间恢复了平滑稳定的蔚蓝色辉光。成功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几乎脱力地松了半口气(剩下的半口气还吊着,因为别处随时可能病变)。高强度心神同步下的短暂脑波泄露带来的尴尬此刻如黏糊糊的丝线缠绕着两人。工坊里除了阵枢运行的低鸣,只剩下那可恶传音符时不时发出的噼啪噪音,以及……它突然冒出来的一句清晰但毫不相干的、冰冷的古语语音:“……【红烧肉之死……】滋滋……”

  传音符抽风了!它把刚才范行脑子里强烈情绪的某些杂波胡乱翻译了出来!

  林婉儿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只是耳根可疑地红了。

  范行嘴角抽搐了一下,假装用力咳嗽一声:“呃,那个……故障点报告清除。谢……” 他想说“谢了”,但想起“猪队友”三个字和刚才传音符的翻译,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最后憋出一句,“……我去催墨子开饭。” 这句话倒是说得异常清晰和真心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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