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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里倒映着落日的余韵，如同经久不散的晚霞。
最后，陈嘉宁还是帮孟淮祯上药了。
他背后的乌青渐渐散去，只剩下一个如同蝴蝶振翅般的巴掌大的淤伤贴在孟淮祯的蝴蝶骨上。
陈嘉宁盯着蝴蝶看，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
“孟总，我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陈嘉宁顾不得孟淮祯的反应，匆匆忙忙换鞋跑回对面家里，拎起包就往外跑。
孟淮祯拉开门，看着电梯门在他面前合上，“你去哪里——”
还没来得及得到陈嘉宁的回复，她就已经消失了。
孟淮祯的话音消失在空气里，只有沉默在这层楼里蔓延。
他蓦地觉得心里一阵恐慌，有一种他根本抓不住陈嘉宁的感觉。
陈嘉宁也不是孟淮祯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心里在嘀咕什么，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到公司，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改策划。
“简总，我想再约段西楼补拍几个镜头。”陈嘉宁给简蕙打电话说。
“亲爱的，你不知道下班时间不谈工作吗？不过你真想改啊？”
“嗯，我觉得这个方案一定会很出彩的，比这个更能吸引眼球。”陈嘉宁笃定地说。
“啧，ok，我帮你问。”
大概三分钟后，陈嘉宁接到简蕙的回复。
“段影帝说他没时间，如果你亲自去找他谈的话，可能就有了。”
陈嘉宁不明所以：“什么？”
“听不懂是吧，我也没听懂，”简蕙说：“他的微信我发你手机了，你看看要不要跟他聊聊，说不定能打动他呢。”
陈嘉宁：……
她点开简蕙发过来的微信名片，看着这个纯白没有任何东西的头像，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等到段西楼通过她的好友申请之后，陈嘉宁才发现，他们有的第一条好友申请，是段西楼先发的。
时间是第一次拍香水广告的那天晚上。
陈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