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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混因疼痛松手的刹那,她像条泥鳅般钻过胯下。
鞋在墙面借力一蹬,整个人往排水管缺口扑。
“妈的!这丫头属壁虎的!”
“嗙”!酒瓶在领头者后脑炸开,玻璃碴混着血珠悬浮在雨中。
海枫垂手而立,雨帘顺着眉骨冲刷而下,手上还握着滴血的瓶颈。
喉结在沾血的衣领下动了动,像是吞咽着某种滚烫的期待。
第二个人扑来时喉结在抽搐,注射过药剂的瞳孔扩张到几乎吞没眼白。
海枫旋身后仰,扯下吱呀作响的消防梯横杆,螺栓在暴力拉扯下迸出蓝火。
那根被岁月啃噬的金属在击打在对手身上时发出垂死的呻吟。
第三个人的膝盖骨碎裂声响起时,他肋下已挨了两记钢管。
第一击打断了他庆祝胜利的喘息。
第二击把未出口的闷哼捅回腹腔。
疼痛不是瞬间炸开的,先是冰凉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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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是内脏错位的灼烧感。
最后才是潮水般漫上太阳穴的钝痛。
他尝到喉头涌起的腥咸味。
回头时暗处第四人的呼吸骤停——那小子握钢管的手在抖。
看着施暴者仓皇逃窜,海枫捂着胸口慢慢坐下。
“要钱自己拿。”
他把浸透雨水的皮夹扔给女孩,内层暗格里藏着半张烧焦的照片。
小女孩却盯着他渗血的衬衫下摆,那里缠着的战术腰带嵌满微型武器。
看着孩子冰凉的小手摸向电击指虎,海枫钳住了她的腕骨。
“这个会要命。”他掰开女孩掌心。
“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女孩刚要说什么,海枫就打断了她。
“你跑的很快啊。”
“嘿嘿嘿,我以为你打不过嘛!”
女孩摸着自己的头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重复了一遍。
“大哥哥,我的名字是安安。”
随后孩子带海枫来到一个破旧的房子前,这就是她的家。
离着海枫的房子只有两个单元楼,女孩推开门,屋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角落里,一个年轻女人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旁边有打药的痕迹。
女孩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拿起毯子盖在女人身上。
海枫叹了口气,把钱包里的几张钞票抽出来放在脏兮兮的桌上,转身离开了。
门轴呻吟着合拢时,巷子静得能听见雨滴敲打铁皮弹奏的哀歌。
他的后腰抵住潮湿的砖墙。
战术腰带金属扣硌进旧枪伤的疤痕,疼痛像锋利的图钉一寸寸往骨髓里钻。
“作孽啊。”他倒吸一口凉气,摸向口袋找止痛片,却捏出半盒子被雨水泡发的香烟。
冷光在他脸上割出栅栏状的阴影。
打火机的火苗总是在触及烟卷前被风掐灭。
一次两次三次失败,海枫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在哭——嘴角的弧度像极了安安母亲昏迷时抽搐的脸。
这个认知让他喉头涌起苦味,仿佛咽下了整条巷子淤积的腐水。
海枫最终放弃了那支湿透的烟
他把烟盒轻轻搁在居民楼门口的牛奶箱上。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此刻,疲惫不堪,举目无亲。
远处的大排档还未打烊。
他跌跌撞撞走进去,一杯接着一杯,最后慢慢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恢复一丝。
他惊觉自己站在家门口,握着钥匙往锁孔里插入转动。
感受到酒意再次上涌。
于是海枫摸索着栽进散发着霉菌味的床垫。
随着眼睛慢慢合上,他任凭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顺便想着明天早上起来一定刮个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