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像是被火烧一样疼痛。
“前辈……和我换了……我上夜班……”
“我回家的时候会给你带饭。”
“多谢……”
于是他又合上眼睛，痛苦的继续睡觉。
丰川祥子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试探性的伸出手，戳在他的眼皮上，往下划拉了一下。
“别闹了……小祥……这种事……只有对死不瞑目的人……才会这么干吧……”
“没有那个意思啦。”
“赶紧上学去吧……我要睡觉……”
“好好……”
……父亲……又开始变得低落了。
……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啊。
被银车救出来以后，他的确兴奋了那么一段时间，那种超自然的现象让他无比激动，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已经为他推开了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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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已经没有推门的力气了。
工作，打工，临时工……
这种事，只要做个一两天就会让人觉得人生没意思。
甚至丰川祥子比他感受的更清楚。
要不是她在学校里，还有个银车可以给她充充电，她大概也会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死气沉沉，了无生趣。
脱离大小姐的生活很难，很难很难。
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一点，经常躲在厕所里抹眼泪，但是她依旧好好的坚持了下来。
出门，重新走进阳光底下。
放学以后去当客服打工，晚上的话……还能再做点乱七八糟的事。
一个可爱的，孤苦伶仃的，无依无靠的成年女孩……
一看就很好欺负。
之前说想去女仆咖啡店打工，那只是她和银车开的玩笑。
就算没有丰川家不许她露脸，不许给家里丢人的要求，她也不太可能去做服务员之类的工作。
要是遭到骚扰……
她绝对忍不下去的。
所以她的兼职，依旧选择了当网店客服，负责卖苹果。
果子大，汁水足，口味正的KELING苹果。
虽然每天都被各种各样的弱智问题折磨，但是时间久了，甚至能被那些人的愚蠢问题给气笑出来。
脑子笨的，心思坏的，各种各样。
但是一看到自己的工资被扣……
她就笑不出来了。
今天，妈妈给她发了消息，约她在圣诞节出来吃饭。
丰川祥子的要求是——带上她的父亲一起。
妈妈说当然可以，请谁吃饭都可以，她只是想让自己的两个让人头疼的大宝贝早点回家。
但是高档餐厅，其实是需要穿着正装进入的。
……哼。
——
今天的高松灯，又收到了来自银车的奇怪小礼物。
一个发条玩偶，造型是一个走起路来笨笨的企鹅，是银车在休息时间手搓出来的，含金量很高，价值不菲。
千早爱音吵着要同款，抱着胳膊卖萌撒娇，就差没有满地打滚。
银车没有给她同款，而是又从神奇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朵机关小花。
拧动花茎，花瓣就会慢慢张开，花朵绽放。
反向拧，花朵就会收起。
不过……礼物？
高松灯眨了眨眼睛，随后惯例的把椅子搬到银车身边。
高松灯：呐……银车，你的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
千早爱音：嗯嗯！话说银车会不会……额……就是……
她本来是想问，银车会不会挂个大号的长筒袜，然后等着收到礼物……
但她突然想起来银车是个孤儿，所以估计是没有过这种经历的……
银车：会什么？
千早爱音：就是，就是，就是……嗯……啊，火鸡！烤火鸡！据说那个吃起来特别柴，所以我们家从来不吃……
银车：以前的时候……吃过。
千早爱音：以前是指……嗯，那好厉害哦，好吃吗？
银车：还行。
千早爱音：好牙口。
银车：以及……灯的问题，24号的晚上，我会出来放烟花。
银车：那会很显眼的，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银车：不过在圣诞节那天……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