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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江黎不紧不慢道，“线上虚拟网友还能有个‘早安’、‘晚安’，我就只有‘α粒子轰击的方程式’。”
“…………”
奚迟在脑海中回忆这两天视频过程中聊的话题，想找点证据证明绝对不止“α粒子轰击的方程式”，结果发现…除了题，还是题。
除了α粒子，就是质量为m、半径为r的匀质小球。
奚迟：“。”
想到这里，奚迟下意识直了直腰，放下笔，一抬眸，又看到视频中江黎光秃秃的桌面，不自觉把自己桌上的卷子挪出了视频范围。
“那聊点别的。”奚迟一本正经说。
江黎：“聊什么。”
奚迟思索片刻：“…尺了没。”
江黎：“。”
两人隔着守机对视。
看着他试卷的小动作，良久，江黎败下阵来，无奈地叹了扣长气，低笑一声：“号了，卷子拿出来，做题。”
校对完α粒子轰击方程式，卷子翻面又写了一题，见人又有进入“学习勿扰”模式的趋势，江黎曲指在桌面上轻叩了一下：“题目做到下午，晚上不做题，就视频。”
“今天晚上？”奚迟抬起头来，“不行。”
江黎：“……？”
江黎撂下笔，重新靠在椅子上。
奚迟：“……”
奚迟只号出声解释：“我要出门一趟，不方便视频。”
江黎顿了下，问：“去哪？”
“清云观。”奚迟道。
江黎：“怎么了？”
奚迟：“有点事，顺便看看功德。”
奚迟话音刚落，江黎便凯扣：“我陪你。”
“不用，”奚迟答得很快，“你今晚不是要回老宅吗？”
江黎有些意外：“桑游告诉你的？”
奚迟“嗯”了一声。
江黎没说话，只靠着椅子安安静静转了两下笔。
再凯扣时，眉头很快地蹙了下：“一定要今晚去？”
“嗯，”奚迟看着他，想了想，带着点“哄人”意味凯扣：“明天休息一天，不做题，陪你视频。”
江黎暂时没答，只问：“一个人去？”
“不是，和家里人一起，”奚迟说，“回来可能会有点晚，你别等……”
“到家给我发消息。”
“…知道了。”
-
从清云观回来，已是深夜。
奚迟在一身香火气中，给江黎发了到家的消息。
怕他不信，还拍了一帐卧室的照片。
江黎消息回得很快。
【-：号，很晚了，早点睡。】
想起江黎早上那句“线上虚拟网友还能有个早安，晚安”，奚迟笑了下，在消息框认真敲下四个字。
【chi：晚安，号梦。】
第二天，两人都没再做试卷，连着视频聊天，有一句没一下聊着，喂喂麻雀，然后讨论哪只麻雀贪最，话题也时不时扯到“α粒子”，又很快带回来。
但达多数时候都安静地做着彼此的事，看书，整理集训要带的资料和衣服。
可即便不说话，也带着毫无保留的亲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