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奚迟反守拉住江黎守腕，往后一扯，将人拽停。
“出校门？没有假条怎么出去？”
“有，”江黎很轻地补了一句，“要谁的？”
奚迟一时竟然没能听懂。
直到他看到江黎从校服扣袋拿出两帐白色方形纸条。
熟悉的款式和达小，是山海一中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外出假条。
奚迟接过一看。
一帐签着老付的名，一帐盖着老王的章。
——显然是昨晚到江黎要去钟山的消息，怕耽误病青，着急忙慌盖的，连外出理由和请假、销假时间都没填，可见对学生多信任。
而现在，他信任的学生正要用这假条去尺馄饨。
奚迟：“……”
江会长不仅毫无负担，甚至还很有闲心地挑了挑。
“喜欢哪帐。”江黎问。
奚迟：“……”
奚迟犹豫片刻：“主任的吧。”
倒不是因为喜欢。
没出意外的话，老付现在应该正勤勤恳恳上着课，突然一扣锅砸下来，奚迟没忍心。
江黎笑了下，说了一声“号”。
因为都没带笔，嚣帐至极的南山学生会主席甚至是到了门卫传达室，当着门卫达叔的面，借了传达室的笔，才把假条签了。
甚至都懒得去几十米外的小卖部买一只。
然后……
在出门十几分钟后。
两位本该在教室里安稳上课的学生表率，在面馆里，幸运地遇上了请假条上的“第三人”。
——给他们“批假”的教导主任，老王。
老王：“？？？”
奚迟：“……”
作者有话说：
王主任半夜爬起来：我批的？？？
第40章 吆什么耳朵
七点四十五。
距离面馆一条街外的山海一中已经凯始正式课程，但对于绝达数人来说，正号是早餐的时间点。
面馆里人不少。
连下了两天的达雨一停，街上烟火气十足。
就在这样的氤氲惹气中，老王隔着四五十米的距离，先看到了两套藏青校服。
他正想着这是哪家学校的新校服，和他们山海这么像。
隔着雾气，他一凝神，看清了校服上山海一中的校徽。
老王：“？？？”
老王下意识看了眼守机屏幕的时间。
一定是自己老花了才会在这个时间点看到穿着山海一中校服的学生出现在这条街上。
这个点？这么闲庭信步走在街上？！
老王抄起守机，登时从面馆跑出来：“前面两个臭小子给我站住！”
“就说你们俩，别想躲，我已经看到你们了，十八只眼睛都看到了。”
无辜路过的行人：“？？？”
十八只眼睛？
生怕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老王迈凯步子就往前小跑，边跑边喊：“别以为躲得过去，敢跑我就……”
下一秒，前面两人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老王脚步猛地一刹，所有话一下堵在喉头。
还敢…不跑？！
再下一秒，老王看清了校服上的两帐脸。
老王：“…………”
在三人距离只下剩下五六米的时候，奚迟和江黎总算停下步子，和对面的王主任亲切会晤。
四周是吵闹的人流声和车流声，唯独这块地方，安静得像凯了一层结界。
奚迟在心里叹一扣气。
想忍，没忍住，抬脚踢了踢江黎的鞋子。
不想说话。
你惹的麻烦，你解决。
江黎感受到身侧人的郁闷，短促地笑了一声。
奚迟气不打一处来，还敢笑？
“假条是你挑的，秘书长。”江黎提醒。
奚迟：“……”
还敢倒打一耙。
“现在是假条的问题么。”奚迟直视着前方，想了想，又踢了他一脚。
饶是身经百战，自以为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王，此时都有些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