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食指，点在分身眉心，一缕神识如丝般探入。
片刻后，李衍道眉头微蹙：“果然如此...”
原来这具化神分身的神魂结构已经定型，就像烧制完成的瓷器，再也无法通过回炉来提升品质。
若要获得炼虚期的分身，必须重新切割本尊神魂，像培育幼苗一般慢慢蕴养。
“现在切割神魂太冒险了...”
李衍道收回手指，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他刚刚突破炼虚，神魂还无法媲美炼虚中期修士。
更何况天机龟族预警的大劫将至，此刻削弱自身实力绝非明智之举。
放弃提升分身的念头后，李衍道重新盘膝而坐，神识沉入体内。
在他的丹田中，几件通天灵宝正静静悬浮着。
山岳重水盾已经碎裂成三块，瀚海重水瓶瓶身凹陷，灵光黯淡，蛟皇弓更是弓弦尽断，弓身弯曲。
这些陪伴他多年的宝物，都在炼虚雷劫中损毁严重。
“好在七曜葫芦完好无损...”
李衍道的神识扫过那套葫芦，稍稍心安。
神识继续探查，一颗宝珠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正是从天机龟族拍卖会上获得的寒魄珠，中品通天灵宝级别的宝物。
“以我现在的修为，应该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了...”
李衍道心念一动，寒魄珠便出现在掌心。
丝丝寒意顺着经脉流转，静室内的温度顿时又下降了几分。
但转念想到可能面对的敌人，他的神色又凝重起来。
百兽宗的两位老牌炼虚修士，据说已经在这个境界停留了数千年，手中掌握的中品通天灵宝恐怕不止一件。
单凭寒魄珠和七曜葫芦，胜算依然渺茫。
不过，李衍道并非没有底牌。
他的识海中，那棵三千法则树依旧枝繁叶茂，每一片叶子都代表着一道法则感悟。
而在树冠顶端，一道朦胧的规则雏形正在缓缓旋转。
“这规则领域，或许能成为制胜关键...”
李衍道回想起之前的测试。
当他展开规则雏形时，方圆数里内的天地灵气尽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