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归墟劫指”简化稳定模型。
识海之中,一片微型的黑暗虚空展开。中央,一点深邃幽暗(归墟)缓缓旋转,边缘镶嵌着一粒微弱的翠绿星辰(创生锚点),外围环绕着稀薄的灰金色气流(寂灭真元)。整个模型结构极其简陋,如同孩童的涂鸦,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湮灭气息。
陈观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精神力,模拟着驱动寂灭真元,试图引动那点幽暗释放一丝湮灭之力。
嗡!
模型猛地一震!外围的灰金色气流瞬间紊乱,那点翠绿星辰光芒急剧闪烁,整个结构差点直接崩散!
“嘶…”陈观立刻停止,额头冒汗。操控精度要求太高了!稍有差池,模型就濒临崩溃。他耐下性子,如同最精密的工匠,一丝丝地调整着精神力的输入强度和角度,尝试寻找最稳定的驱动方式。
时间在枯燥却充满挑战的推演中流逝。陈观如同着了魔,大部分心神都沉浸在这识海沙盘之中。精神力在一次次微调、失败、再调整的过程中,虽然总量恢复缓慢,但那份操控的精细度和对自身力量的理解,却在飞速提升!他甚至在沙盘中,开始尝试将《惊鸿掠影》的身法轨迹融入闪避动作,模拟在施展“归墟劫指”后如何快速脱离,减少被反噬波及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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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陈观刚结束一轮沙盘推演,精神力消耗不小,正闭目养神。王婶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哟!稀客啊!孙大公子,您这金贵身子,怎么屈尊降贵跑我们这药味冲天的医堂来了?伤养好啦?还是…又想玩什么花样?”
孙皓?
陈观猛地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而逝。他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
门被推开。孙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跟班。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如之前那般温润如玉,但眼神中的阴沉和怨毒却几乎要溢出来。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精英弟子服饰,似乎想以此掩盖自己的虚弱。
看到靠坐在床上面色平静的陈观,孙皓眼中恨意更浓,脸上却强行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陈师弟,看来恢复得不错?为兄特来探望。”
“有劳孙师兄挂念。”陈观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孙皓走近几步,目光如同毒蛇般在陈观身上扫过,尤其是在他缠着绷带的右臂上停留片刻,皮笑肉不笑地道:“师弟那最后一指,真是惊才绝艳,令为兄大开眼界,也…铭感五内啊!” 他刻意加重了“铭感五内”四个字,带着刻骨的恨意。
“师兄过奖。侥幸而已。”陈观眼皮都没抬一下。
“侥幸?”孙皓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浓浓的威胁,“陈观!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那指法,邪异霸道,绝非正道!戒律堂查不清,不代表所有人都瞎!我劝你,最好将那指法的奥妙和那道痕的来历,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否则…哼!”
他猛地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语气森寒如冰:
“下次,就不是擂台比斗那么简单了!内殿…很大!意外…也很多!你一个毫无根基的新人,就算有王婶和李老护着,又能护你几时?别以为吴长老看上你就能一步登天!在传功殿,我师父赵长老的话,分量更重!”
赤裸裸的威胁!
陈观抬起头,平静地迎上孙皓那双充满怨毒和贪婪的眼睛。那眼神深处,除了恨,还有一丝对“归墟劫指”力量的极度渴望!
“师兄是在威胁我?”陈观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是警告!也是给你指条明路!”孙皓咬牙道,“交出指法奥妙和道痕秘密,我或可既往不咎,甚至引荐你入我师父门下!否则…”
“否则怎样?”陈观打断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其微小的弧度,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师兄莫非忘了,擂台之上,是谁被一指头点得吐血倒地,需要人搀扶才能下去?下次意外?好啊,我等着。只是希望下次,师兄别又‘恰好’精神力透支了。”
“你!”孙皓被戳中痛处,气得脸色铁青,浑身真元都不受控制地波动起来,牵动了内伤,一阵剧烈咳嗽,指着陈观,“好!好!陈观!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他再也维持不住表面功夫,怨毒无比地剜了陈观一眼,拂袖转身,带着两个跟班狼狈离去。
“呸!什么玩意儿!”王婶对着孙皓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转头对陈观道:“小子,别理这疯狗!他也就仗着他师父耍耍威风!吴长老既然看好你,他不敢真乱来!”
陈观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已杀机凛然。孙皓的威胁,让他彻底明白,在这内殿,没有实力,连安静养伤都是奢望!必须更快地变强!
他闭上眼,不再理会外界的纷扰,心神再次沉入识海沙盘。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简单地维持“归墟劫指”的稳定模型,而是开始尝试,如何在沙盘中,模拟将一丝微弱的“涡流噬”湮灭之力,提前附着在身法移动的轨迹上…他要的,是攻防一体的杀招雏形!
时间在修炼、推演、吃药、喝汤中飞快流逝。转眼间,陈观已在医堂静室住了半个月。右臂经脉的撕裂伤在李老精湛的医术和王婶的食补下,终于彻底愈合,只留下经脉比以往更加坚韧的感觉。识海的恢复虽然缓慢,但精神力活性也稳定恢复到了45%左右,操控“沙盘”更加得心应手。
这天清晨,陈观感觉状态调整到了最佳,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灰袍,准备前往传功殿赴吴长老之约。
刚走出静室,就看到王婶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砂锅等在门口。
“就知道你小子今天要出门!来!把这锅‘八宝蕴神羹’喝了再走!大妈特意加了双份的‘凝神草’和‘血玉莲子’,提神醒脑,包你见了长老不犯怵!” 王婶不由分说地把砂锅塞到陈观手里。
浓郁的香气混合着磅礴温和的药力扑面而来。陈观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