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宁可丢命,不可误事!明白吗?!”
“弟子明白!宁可丢命,不可误事!”王莽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战意和使命感,猛地抱拳,因动作过大牵动伤臂,疼得龇牙咧嘴也毫不在意,转身就冲了出去,吼声在走廊回荡:“磐石卫第三队!第四队!跟老子走!快!”
周震山目光转向孙老:“孙老,这孩子交给你,给他吃饱穿暖,找个安全地方安置。另外,千机引…此毒非同小可,解药配制需要什么药材,您最清楚,立刻列出清单,我让商会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速度秘密采购!同时,通知城内所有水井、粮仓、主要集市,暗中增派我们信得过的好手,日夜轮守!所有可疑接触水源、食物之人,一律扣押审查!”
“老朽明白!这便去办!”孙老也知道事态严重,立刻牵起还有些懵懂的小乞丐,“孩子,跟爷爷走,有热乎的肉包子吃。” 小乞丐听到“肉包子”,眼睛瞬间亮了几分,顺从地被孙老带离了这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的地方。
内堂只剩下周震山和陈观师徒二人。沉重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在两人心头。
“师父…”陈观挣扎着想坐起,却被周震山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
“躺着!天塌下来,现在也轮不到你这个半残去顶!”周震山走到陈观榻前,魁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带着一种山岳般的沉稳,“黑煞的目标,是你我师徒,还有你身上的异宝。李家是内鬼,秘道在老槐坡。三天后,玄火宗佯攻吸引注意,黑煞精锐则从秘道潜入,配合千机引,里应外合,发动总攻!”
他将敌人的计划清晰地复述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机。
“他们的计划很毒,但并非无懈可击!”周震山眼中闪烁着老辣的光芒,“第一,秘道入口在老槐坡,已被赵长老的磐石卫封锁,他们想悄无声息进来,没那么容易!第二,千机引的配制和扩散需要时间,孙老这边只要解药材料到位,我们就有反制手段!第三,王莽盯死了他们的临时据点,只要他们一动,我们就能提前预警!第四,他们最大的依仗是突袭和剧毒,一旦这两点被我们提前洞悉并防备,优势就去了大半!”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瞬间稳住了陈观焦躁的心神。姜还是老的辣!师父在巨大的危机面前,展现出了作为一馆之主的定海神针作用。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分夺秒!”周震山沉声道,“加固封锁,盯死敌人,备好解药,同时…找出并彻底堵死那条该死的秘道!只要秘道一断,他们的里应外合就成了笑话!瓮中之鳖,就是他们自己!”
“秘道…李家经营多年,入口必定极其隐蔽…”陈观虚弱地说道。
“哼!再隐蔽的耗子洞,只要知道大概位置,掘地三尺也能给它刨出来!”周震山眼中凶光一闪,“等赵长老他们到了,自有计较!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给老子好好躺着,尽快恢复!哪怕只能恢复一成力气,关键时刻,你小子的指头,说不定就能扭转乾坤!”
周震山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陈观心中翻腾的无力感和焦躁被强行压了下去。是啊,现在急也没用,身体是最大的本钱!他重重点头:“弟子明白!”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传来,赵长老和吴长老几乎是同时冲进了内堂,两人都是风尘仆仆,脸色凝重无比。显然,他们已经从传令弟子口中得知了大概情况。
“馆主!”两人抱拳行礼。
“情况紧急,长话短说!”周震山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将小乞丐的供词和自己的判断,用最简洁的语言复述了一遍。
赵长老和吴长老越听脸色越难看,当听到“秘道”、“老槐坡”、“千机引”、“三天后总攻”时,两人眼中都喷出了熊熊怒火。
“李家!该诛九族!”吴长老脾气最爆,牙齿咬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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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老则相对沉稳,但眼中也满是杀机:“馆主分析得对!当务之急是堵死秘道!老槐坡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既有明确方向,给我一天时间,我亲自带‘地听队’下去!就算把老槐坡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条耗子洞找出来堵死!”
“地听队”是武馆专门培养的精锐,擅长勘探地脉,寻找矿藏或地下工事,由赵长老亲自掌管。
“好!赵长老,此事就交给你!人手、工具、所需物资,武馆所有资源随你调用!不惜代价,务必在两天内找到并彻底摧毁秘道入口!”周震山立刻下令,随即看向吴长老,“吴长老,城内的担子更重!第一,配合孙老,秘密采购配制千机引解药所需药材,务必保密、迅速、足量!第二,加强对李家府邸的围困,所有进出人员,给我扒光了查!一只虱子也别放过!同时,增派暗哨,给我盯死李家所有重要人物,尤其是李茂才那个老匹夫和他几个儿子!有任何异动,立刻拿下!第三,城内所有水源、粮仓、主要集市,增派三倍人手,明暗结合,严加防范!发现任何投毒或可疑迹象,格杀勿论!”
“是!馆主放心!城内交给我,一只苍蝇也别想翻出浪花!”吴长老杀气腾腾地领命。
“还有,”周震山补充道,“通知城卫军刘统领,让他调派绝对可靠的心腹,加强城墙防御,尤其是北门和靠近老槐坡的城墙段,日夜轮值,警惕任何攀爬或破坏!玄火宗那群蠢货,随时可能被当枪使!”
“明白!”吴长老重重点头。
“去吧!时间紧迫!”周震山挥手。
赵、吴二人深知肩上担子万钧,不再多言,抱拳一礼,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沉重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内堂再次只剩下师徒二人,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比之前更甚十倍。
“师父…”陈观看着周震山眉宇间化不开的疲惫和强行压下的伤势,心中担忧。
“无妨,还死不了!”周震山摆摆手,重新坐回软塌,闭上眼,胸膛起伏,显然在强行运转罡气压住伤势,“你也赶紧休息!养精蓄锐!记住,活下来,才有以后!”
陈观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