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燃烧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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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钧一发!

  “滚开!!!”

  一声嘶哑到极致的怒吼在地下空间炸响!不是班克斯,也不是老约翰!

  是陈观!

  极致的恐惧和愤怒,如同老约翰所说的“燃料”,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点燃!一股难以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和灼热感,猛地从右肩那空荡的创口深处爆发!仿佛那里有一团无形的火焰被强行点燃!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混乱与毁灭气息的冲击波,以陈观为中心,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冲击波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悸的意志!它仿佛无视了物理的阻碍,瞬间扫过那只抓向知更的铁皮怪物!

  那只残破的铁皮,动作猛地一僵!它胸腔里那如同电锯卡壳般的噪音瞬间变成了混乱的杂音!它那浑浊的红光镜头疯狂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支撑着它的钢铁钩爪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垂落下来,庞大的金属身躯如同被按下了关机键,轰然倒地,溅起一片灰尘和油污!残破的躯干里,只有几缕细小的电火花还在不甘地跳动。

  整个地下空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炉火燃烧的微弱噼啪声,老约翰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远处管道里那永不疲倦的滴水声。

  知更被身后铁皮倒地的巨响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回头,只看到那堆冒着电火花的废铁,和班克斯、老约翰惊愕的目光。她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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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克斯端着还在冒烟的霰弹枪,疤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死死盯着瘫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如鬼、右肩厚厚药糊糊下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暗紫色流光一闪而逝的陈观。刚才那股无形的冲击波……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

  老约翰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浑浊的眼睛却亮得吓人,死死锁定在陈观身上,那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突然爆发出未知能量的危险废料。他灰败的脸上,嘴角再次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

  陈观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那一下爆发仿佛抽空了他仅存的所有力气,右肩创口处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和灼烧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但他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是他救了知更?是维泽尔留下的力量?还是……别的什么?

  “陈观!你怎么样?” 知更顾不上铁皮残骸,扑到床边,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

  班克斯也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陈观,然后迅速扫视门口。铁门被彻底摧毁,烟尘正在缓缓散去,门外一片狼藉,倒着被腐蚀了大半的鼻涕虫尸体和剥皮鼠怪的残骸,更远处似乎还有几个黑影在管道口徘徊,但似乎被刚才的战斗震慑,暂时不敢靠近。

  “妈的……门没了。” 班克斯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被酸液溅到的手臂火辣辣地疼),走到门口,用枪管警惕地拨弄着地上的怪物残骸。“暂时消停了。但血腥味和这破门的动静,肯定引来更多‘邻居’。”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费力地将倒塌的铁门碎片和怪物的尸体往门口堆,试图重新构筑一道简陋的障碍。动作间牵扯到手臂的灼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老约翰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工作台旁,拿起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浑浊的水,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他走到陈观床边,浑浊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他惨白的脸和包裹着药糊糊的右肩上扫视。

  “刚才……那是什么?” 知更也意识到了什么,惊疑不定地看着陈观,又看看老约翰。

  老约翰没有回答知更,而是直接问陈观,声音沙哑:“感觉?”

  陈观喘着气,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疼……像……烧着了……”

  “烧着了?” 老约翰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烧的是维泽尔(Vezel)的‘狗链子’(Hound's Leash)?还是……你自己的‘柴火’(Kindling)?” 他枯瘦的手指再次点了点陈观的心口,“记住那种感觉。愤怒,恐惧,保护欲……都是柴火。点着了,就能烧掉一点缠在脖子上的狗链子。但小心……”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森冷,“烧得太旺,容易先把自己烧成灰。”

  他不再多说,转身走向班克斯那边,看着那堆简陋的障碍物和门外虎视眈眈的阴影。

  “门撑不了下一次。” 老约翰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锈窖’(Rust Pit)不能待了。准备转移。”

  “转移?” 班克斯停下动作,疤脸上满是烦躁,“去哪儿?带着这两个拖油瓶?特别是那个‘人形深渊信标’(Abyssal Beacon)!” 他毫不客气地用霰弹枪管指了指陈观,“他这身味儿,走到哪儿都是开饭铃!”

  “去‘旧枢纽’(Old Hub)。” 老约翰斩钉截铁,似乎早已想好,“那里结构复杂,‘铁皮’(Tinheads)的巡逻队少。有‘净化滤网’(Purge Filters)的残骸,能干扰一些低级的深渊感知。”

  “旧枢纽?妈的,那鬼地方绕过去得穿过‘大嘴花’(Chompers)的巢穴边缘!还有‘拾荒者’(Scavengers)的地盘!” 班克斯脸色难看。

  “或者留在这里,等死。” 老约翰冷冷道,“选。”

  班克斯烦躁地抓了抓光头,狠狠瞪了一眼陈观和知更,最终泄气般啐了一口:“操!算老子倒霉!” 他扛起霰弹枪,开始粗暴地收拾角落里的弹药和一些工具,“赶紧收拾!趁现在外面那些杂碎还没聚拢!”

  知更扶着虚弱的陈观坐起来,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和两个男人沉重的背影,巨大的压力和无助感再次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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