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见到什么就砸什么，看见有门就直接踹开，实在破坏不了的就召唤出大炮让它吐一口唾沫。
警报声早就已经响彻了整个实验室，红光一直再头顶不停的闪烁着。
但依靠着塔利风骚的走位和平安灵敏的听觉，他们到现在也没被抓到。
倒是因为越来越往深处走，平安就越是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牵引感和熟悉感。
尤其是越往里走，周围紧闭的房门上和墙壁上的残破的标识就越来越清晰、完整，也越来越让平安感觉到一阵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并且不止一次。
直到大炮熟练的吐出一口唾沫，将复杂的锁给炸开，平安一脚踹开那扇门，顺手就想将旁边放着的仪器都给砸个稀巴烂的时候，他的余光注意到了摆在房间中间的那一大堆培育罐。
透明的罐身让平安他们能够清晰的看见罐里装着的东西。
那是一堆堆的残肢碎片。
大的碎片有人的胸口那么大，小的碎片大概只到人的拳头。
碎片都是分开装的，大大小小的培育罐几乎摆满了整个房间，尤其是房间中央的那片区域。
平安甚至能看见最中央的那个培育罐里的**正在有规律的起伏。
就像心跳或者脉搏一样。
一处处细微的鼓起，然后收缩，又鼓起。
看的塔利头皮发麻，拉了拉有些愣住的平安，示意他回神。
但平安没有回应，只是直勾勾的将眼神往罐身上方看去。
一个熟悉的标志清晰又完整的刻印在上面。
九头蛇。
平安看见这个标志，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反应，什么浑身发冷心跳剧烈的跳动……这些都没有。
他只感到有些疑惑。
想起之前斯蒂文说过，九头蛇现在还没有办法入侵哥谭，或者只有很少一部分在侵入，其他地方，在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地方，早已经被九头蛇缓慢覆盖。
但文字带来的冲击力与现实里实质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冲击力，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谁能想到纽约郊外的一座大医院底下，埋藏着一座九头蛇的研究基地？
虽然平安本人对此事最有发言权，但此刻也不免得沉默。
他左手抱着大炮，右手拿着那个奇怪的武器，现在想来，这大概率就是九头蛇他们研究出来的新型武器。
就算不是九头蛇研究出来的，也一定与九头蛇有着一些或多或少的联系。
平安示意塔利站在他后边，离的远一些，这才将武器对准那一群被困在培育罐里的“活肉”，抿了抿唇，扣下了扳机。
然后就看见那奇怪武器的枪口，突然冒出来一道刺眼的火光，火焰熊熊，并且喷的极远。
看起来格外具有杀伤力。
但实际上只碰到了距离最近的那个培育罐的边缘，除了那培育罐玻璃上反射出来的属于火焰的红光，其他都没丝毫变化。
啧。
平安有些无语，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武器，毕竟光看外表，杀伤力还挺大的。
也属实是没想明白，这武器的火焰到底是依靠什么东西喷出来的。
算了。
研究武器这方面平安是一窍不通，他索性将武器丢给身后的塔利，随手拿起旁边控制台下的铁椅子就朝培育罐砸去。
玻璃很坚固，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材质。
平安用力的砸了好几下才将玻璃砸出来几条裂缝，于是看见一丝希望的平安又狠狠的朝那处地方砸下去。
一旁就这么看着平安猛砸的塔利默默的走到控制台旁边，仔细看了看，然后试探性的按下一个按钮。
轻微的咔嗒几声轻响，培育罐上方突然开始自己扭动，充斥着整个培育罐的奇怪透明液体也慢慢流失，不知道被流向哪里。
等到里面的液体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培育罐上方的盖子突然掀开，玻璃居然有规律的往下折叠，然后收拢进四周的框架里。
除了被平安砸出裂缝的那个玻璃。
那一处的玻璃似乎是卡在那一处地方了，一直咔咔咔的重复着往下折叠的动作，但又被裂缝给卡回去，于是循环往复。
平安忍不住又砸了一下。
那一处玻璃顺利的折叠，收拢。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闻起来像是福尔马林，又掺杂着一丝其他的气味，具体是什么倒是闻不出来，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血红色的**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丝丝白色的筋络与暗青色的血管交融，在逐渐急促的开始跳动。
然后经过一个临界点，突然开始变得格外缓慢。
最后隔了很久才能看见一些细微的起伏，平安明白，他们不用再额外做什么了。
但最后平安踏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看，接过塔利手里拿着的武器，用力捣鼓了几下，将身上本就残破的病号服撕下一小块，缠在武器上勾住扳机，在门口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