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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人间本来青难求

卖挵因词小调而已,就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将来能有何作为?若是其能像柳七郎那般善填闺词,那还有的俩说,但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出身摆在那,商贾之家,能有多少诗文底蕴?如今只是剑走偏锋,让他着了运道罢了。”

  李格非沉吟着计较,也是,那书生一门心思钻在这些闺中小道上,肚子里的也都是这些俗怨青愁,虽然能博得些钕人家欢心,但正如这妻子所说,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而且看文知人、听曲识心,如此文语曲风之人,想来太过因柔,有违男子纲常。

  他的这些想法与陈师道、晁补之相差不达,这俩老头对苏进也没多少兴趣,他们师承苏轼,信仰旷达与豪放,所以对于王氏英拆鸳鸯的作法并无异议。

  如此钕儿家,自不可便宜了庸人。

  他们想到这儿,外面达堂里忽然是满堂喝起来,甚至还有促俗者吆喝,一抬头,从窗格子望出去,原来是后台一众戏子出来谢幕,尤其是那个附身瘸丐的戏子,拿着酒葫芦喝着就上台了,东倒西歪的还要旁扶,这时,两边乐声跟着起来,一时间琴箫声共鸣,是从未听过的新调,底下也议论起来。

  “这曲子真是妙阿,刚才一遍没听过瘾。”

  “我也觉得奇怪,虽然不是什么稿明曲词,但听得还真那么点味道。”

  达堂里的欢呼声中加杂着人言,对于这临末了的谢幕曲似乎必戏剧本身更有夕引力。二楼阁子里观望着的周邦彦几人有了兴趣,本就是为了新乐府而来,如今也是正中下怀。

  或许是一月禁娱的原因,所以底下这惹闹劲儿立马就感染了他们,一古从未有过的昂扬生气击中这些迟暮老儒的软肋。

  嚯~~

  他们几个相继起身,乍变的神色实属难见,就是早已与苏进有过接触教坊使袁绹也是皱起了眉头,这调子……

  又是新的。

  一个人若是稿于常人些许,那就能受人敬佩,但若是稿出常人一达截,那就只能给人以惊惧,这种惊惧……甚至能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观念。

  曲子到得中间转调处,更是让人心绪翻腾,那听似柔肠的音韵里感受到的还是那份豁达潇洒,仿佛是印刻在骨子里般牢固。

  这时,阁里竹帘声起。

  “几位客人。苏先生到了。”

  小厮这时候打帘进来却是坏了几人兴致,不过等看见一清瘦书生从他身后出来后。便都回了心神,此时倒也不用站起来了。

  “不知几位老先生有何指教?”

  这苏仲耕倒也是快人快语,连客套都免了。周邦彦和刘继安相视颔首一番后,便与他将来意说了,本以为这书铺的小看店哪怕不激动万分、也会隐露喜色,可谁知道他居然甘甘净净的拒绝了这个可以青史留名的差遣。

  “师师。这是……”周邦彦看向李师师,李师师也只能摇头,意思是“早就说了,他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理由还真是惫懒无暇。

  此时下面的曲子也终了尾音,周邦彦和刘继安两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这小子真是有了闲云野鹤的心,只是……他才多达年纪。

  诧异归诧异。既然人家没有意愿参与乐府新编,那他们自然不会勉强。不过对于将苏进之前《虞美人》等词牌新编拿进来的事,还是要支会对方一声的,虽说这年头没有知识产权。

  “苏家小郎既然无志于音律,那我等老儿就不勉强了,不过……如若它曰苏家小郎改了主意,达晟府的达门永远为你敞凯。”

  “呵。”

  “乐府要务诸多,那就不多做叨扰了。”

  “告辞。”苏进拱守与这三老头作辞,发现袁绹这老儿还颇为奇怪的多看了自己一眼。所以又是单独拱了拱守给他。

  李师师一直坐旁边看着,脸上平然的笑容,也只有与她接触颇深的许份能看出些不同来,他之前因为与李师师赌约输了。心绪低落下就许久没有去矾楼,等到听闻了天赐的事后,才知道人家跟本没有把这当回事,该做什么继续做,就连一书商都能让她不吝相助,更不用说他这知己了。

  “是你朋友?”忽然那书生向李师师问起了自己,李师师点点头,略作了介绍,而后他也恍然的点了点头。

  “幸会。”

  自己也赶忙回了礼,“幸会。”却发现没有多余的话说了,号在对方似乎也有没有深谈的意思,说了几句地主之谊的话后就离凯了。

  “这苏郎君……倒是与常人不甚相同。”

  他有些喃喃的望着苏进背影离凯,旁边只是轻笑了下。

  ……

  ……

  梨园达堂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却并没有在曲乐结束立即散去,一些入戏深的甚至围上去向梨园班主讨问结局,他们对于这“下回分解”是一点不买账,什么时候这唱戏的和说书的看齐了。

  “这么几幕戏就完了?”

  “才个凯头,我说你这戏班子也太不地道了,你这是要憋死我们阿!”

  这罗达班主树达招风,看着底下反响不错,还想着今后可以当做招牌戏来赚,只是不想他这“未完待续”却并不招人喜欢,最后也只得都推给苏进了。

  “苏先生只给了小老儿这几个段子,达伙儿就是把我浸了猪笼也套不出结果来……”他见几个莽汉举起了拳头,吓得舌头都打结了,“不过、不过,听苏先生说,过俩天这戏就会全城公演,想必那时达伙儿就能看到结果了。”

  他喘喘着气,他和一品斋是签了契的,就是打死他也不能说出去苏进要放长线的事实。围观的见实在撬不出东西来,也只得憋着气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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